身淡绿色簇新袍子,推着个板车过来,那板车上竟是分解利利索索、又重凑合整齐头整猪。
要知道,住在镇子里百姓们虽日子比乡下村儿里好些,也不是能日日吃上肉腥,除几个富户员外老爷们,其他百姓隔三差五能买上两斤肉,已经是生活相当好。
如今见个高大壮健美男子推来整头猪,那猪头上还扎朵红花,都猜测是来给聘礼。
“这出手好豪气!”
“看这猪肥很,总有三四百斤,起码也要值四五两银子呢!”
等许仲越停在宋时安家门前,邻居们这些天七七八八都知道宋时安事儿,见他竟找这样个健壮俊美又体面好夫婿,都吃惊不小。
宋时安进退两难站会儿,才把门拉得更开,方便许仲越进来。
他脸上那点纠结挣扎,许仲越看得清清楚楚,他也没说什,把猪运进院儿里,又拱手和看热闹邻居说:“和安哥儿好事将近,等定下日子,还请诸位街坊邻居,赏脸吃顿便饭,喝几杯水酒。”
若他俩有亲戚长辈们,成亲招待各自亲眷都来不及,自是不会多招待邻居,至多是成亲后,准备些干枣杏脯送给邻居们吃。但宋时安只有个姨妈,许仲越孤身人,他才多邀请人。
人多热闹,还都能做见证。
许仲越将板车放好,问他猪搁在哪儿合适,这大头猪,宋时安也愣怔片刻,才说:“那搬进厨房吧,天气热搁不住,除这两日能吃,剩下肉得灌成香肠,卤上才成。”
许仲越点头,说:“给你打下手,你尽快弄好,给你姨妈也送些过去。”按常理,这聘礼是该娘家享用,宋时安自然不会给宋遇春和王娇娇吃,送给柳姨妈是很妥当。
宋时安有心和许仲越仔细说说,问问他为何之前不愿意,现在突又愿意,但许仲越又从板车边上取包衣料,他将外头包着纸展开,竟是色泽上好、明艳艳匹红缎子。
宋时安倒抽口冷气,许仲越道:“这布料尽够做套嫁衣裳,再加红盖布,你若自己赶不及做,也可找裁缝帮你。”
“下月初八是个吉利日子,也不甚赶,足够把事情办周全。”
“还有这包草药,你家有药吊子,三碗水熬成碗水,喝能活血化瘀,再把药渣用纱布裹着,脚伤能好快些。”
宋时安自己都不记得脚崴事儿,毕竟那天在柳姨妈家坐许久,出门时右脚虽不能承力,但痛楚已经减轻许多,他小心些也走回家。原以为许仲越把这事儿忘,没想到他还记在心里。
许仲越说打下手,其实是全盘活儿接下来干。他让宋时安坐在小凳子上,自己去厨房找吊子,把药熬好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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