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仲越张无甚表情寒冰俊脸,鲜见露出表情,宋时安才意识到,自己竟把心里话说出口。
话说出口,也没法当不存在。宋时安硬着头皮抬起眼,干笑两声,却渐渐觉得主意妙啊。
许仲越看上去是二十五六青年人,他亲口说过没成亲,官府没给他指派婚事,可能是屠夫杀气重,没人敢把他名字往官府报?
他俩若凑合对,许仲越那天然杀气放,王娇娇想必不敢再来烦他。可以预见未来,以他聪明才智、绝世厨艺,生意必然蒸蒸日上,到时候眼红、想分利润必然不少,有许仲越这大杀器挡着,想必也安全不少。
这思忖,宋时安竟生出迫切想和许仲越成婚念头,看着他眼睛里也透着渴望。
许仲越半晌没言语,寒星似眼睛只盯着宋时安,宋时安被盯得后背白毛汗,差点忘他是双儿,生出种在广场上对校草当众表白社死错觉。
刚才宋时安想成亲,想全是于他自己好处,做生意讲究双赢,只自己受益让别人无私奉献怎能成事?
和自己成亲,其实好处也很多……宋时安急着组织语言,时脸颊都憋红,许仲越盯着他在黄昏里渐渐涨红脖子和耳垂,仍旧没有说话。
他刚要开口再接再厉,许仲越身后突走来个妇人,三十七八年纪,挽着发髻,斜插着两朵芍药绢花,韶华将逝脸薄施粉黛,显出几分不认命俏丽。
她剜宋时安眼,没好气说:“你这双儿恁不讲规矩,婚姻大事怎能自己上门和汉子商议?你倒是知不知羞啊……”
她还待往下说,却被许仲越拦住:“严婆,让你白跑趟。”
她虽上年纪,被许仲越喊做严婆却和年纪无关,只因她是个说合婚姻冰人。
冰人行当名声说出去不好听,实际收益极是丰厚,因此大多在家庭里婆媳世代相传。只要干冰人这行当,哪怕二十出头年轻嫂子,也要在姓氏后头加个婆字,增加辈分同时,以示对婚姻大事尊重。
严婆听,顿时垮下脸来。
她不甘心地说:“许屠户啊,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那钱庄赵小姐曾亲自来你家买过肉,是个身量苗条、瓜子脸格外漂亮姑娘。这姑娘除长得好,你可知道她爹打算给她多少嫁妆?”
她比划下,“田地、钱庄分号,加上拔步床和上好布匹,加起来足有千余两银钱!”
婚事若能说成,赵家要给严婆五十两银子红包酬谢!
要知道,哪怕她拉纤做媒利润丰厚,寻常婚事至多两银子,哪怕帮富户寻美貌姑娘双儿做妾,也不过给她二十两银子酬谢,五十两银子,多大笔财富啊,许仲越这傻屠夫怎能不答应?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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