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宋时安先把关起灶膛打开,留线火种子点起来,又把大锅倒上半锅水,放上隔水用井字木条,这才把木头蒸锅放进去。
“还没过早吧?昨晚包烧麦,起吃。”
这木头蒸锅和底下井字木头隔水条,小推车上筷篓子都是孙叔用余料帮他打,听说宋时安生意红火碗筷不够,还说要给他做些木头碗筷过来,不收材料钱,甚至也不让宋时安付手工钱。
孙叔这人古道热心,把东西给宋时安送过来,满脸都是同情之色,宋时安想忽略都忽略不。
“也没个男人依靠,这日子怎办呦?”孙叔渐渐知道宋时安家里糟心事,更是同情这孤苦无依双儿,年纪拖得越来越大,夫家还没着落,真是可怜。
宋时安嘴角抽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笑着道谢。
这时候人都这想,他没法和孙叔解释,他堂堂个大男人,只想靠自己两只手过日子,压根不指望什“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芸哥儿闻着蒸锅传出来香味,吸溜吸溜口水,把蒿菜掀开,说:“底下还有个大鱼头、鱼尾巴,爹妈都不爱吃鱼头,嫌弃鱼尾巴刺多,说没啥肉要丢,赶紧拿过来,你肯定能朽……朽木……”
他眨巴眼,想半天开蒙老师常夸自己话,“哦对,你肯定是朽木不可雕也。”
宋时安哭笑不得:“是化腐朽为神奇吧?”
“有区别吗?”
宋时安果断说:“没有。”芸哥儿和时下哥儿样,只开蒙学几个字,会识数买东西,能写自己名字,他天真直率,贪吃可爱,宋时安很喜欢芸哥儿。
孙叔夫妇俩在帮芸哥儿相看婆家,其实宋时安觉得,如果非要结婚话,他和芸哥儿凑对,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芸哥儿圆脸圆眼,挺符合他审美取向,可惜,双儿和双儿不能成亲,孙叔再同情他,也不能同意。
他摸着下巴想下,说:“鱼头就做个鱼头泡饭,鱼尾巴正好让试试鲜鱼糊汤粉。”
水滚开,他揭开盖子,数十二个烧麦出来,又取出小碟,倒醋和点酱油,撒撮白糖调味,加上切得细细姜丝,做调味料蘸着吃。
芸哥儿满脸惊讶,盯着热腾腾烧麦:“这啥玩意啊,包子还开口?”
宋时安忍俊不禁,烧麦也是江城有名小吃,跟包子饺子是有些形似,中间却不捏合,馅儿以糯米为主,般会加上香菇丁和猪肉,宋时安起步阶段还在攒第桶金,改成香菇丁和切碎猪下水,鲜酱油调汁,撒上层胡椒面,蒸出来特别香。
芸哥儿迫不及待夹只吃,宋时安提醒:“小心烫!”
提醒晚,内里重油和汁水烫芸哥儿舌尖发麻,他也舍不得把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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