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单人床，白背心儿上淋着花花绿绿
培养液，肌肉勃发手臂垂在床边儿，手肘上针孔密集地不像样。
培养箱内透明胶质溶液包裹纤细身体，漂亮人儿皮肤雪白，宛若上好瓷器，没有半点儿瑕疵。
“噗通”——
监测器发出声响，易昀猛地起身，观察培养箱。
浓密纤长睫毛在液体中颤动，美人儿缓缓睁开眼。
人在培养箱外，人在液体内，隔着厚厚玻璃相望。
易昀满目欣喜，还没等他身上培养液干透，激动地抱住他。
刚出厂AI缓缓抬起手臂抚上易昀脸，甜甜地叫他：“master.”
易昀说出他唤醒指令：“angel.”
熟悉场景，与三年前如出辙。
易昀再次将他拥入怀中，抚摸他潮湿发，精致容颜，羸弱身体。唯有真实地触碰才能填补多日思念空虚。
“小舒，还好吗？”易昀仔细观察易望舒举动，怕程序突然崩
。
白净手臂环住易昀脖颈，潮湿眸似星光，少年澄澈嗓音如往昔，开口说第句话就是：“易昀，
喜欢你。”
刻在骨血中记忆，唤醒中枢，再次醒来瞬间，迫切地想对你说“喜欢”。
易昀心直悬着，就怕程序出问题。冷不丁被这突如其来告白砸有点儿头晕，副惊愕无措样子，看上去呆呆。
易望舒像块年糕似贴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曾想，倘若余生光阴有限，会在刚出厂时就告白，这样们在起时间就会更长。”
“你……”易昀“你”个半天“你”不出来什
，他们过往是他亲手删掉。AI狂人左瞧瞧右看看，觉着他大宝贝看上去不像系统错乱。那就怪，他为什会有之前记忆呢？
“你还愣着干嘛，快接受呀！”易望舒猛戳易昀脑门儿，易昀回神。
“……接受。”易昀嘴像是灌铅，突然不会说人话。
“什啊，怎搞得你像是受天大委屈样啊。”易望舒撇嘴。
易昀捏捏他气鼓鼓脸，易望舒转过头不给他捏。易昀摸摸他头，易望舒躲开不给他摸。易昀抱住他，易望舒张牙舞爪地挠他不让抱。
跟小猫似。
“小舒，是你吗？”易昀握住他作乱爪子，放在胸口，又问遍，“是你吗？”
易望舒眼泪幽幽在眼眶打转，人脑仅存记忆碎片不足以撑起他们过往，但他却能强烈地感知到易昀情绪。
易昀问是，那个最初、对他告白，还有之后，为他扯断轴芯。
他不确定现在是哪个，又或者哪个都不是，是新个。
也不知道，是哪个。但无论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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