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接着就有工作人员开始卸货。
这批物资包含有矿泉水、功能饮料、面包、方便面、酸奶,还有消毒液、口罩、防护服、灭火器。
每个装货纸箱上,都贴“方行置地”四个字。
裴宴时看会儿,准备离开人群回到自己车上,刚转身,忽然,“轰——”声响,那动静闷闷、钝钝,像是匍匐在地怪兽发出声嘶哑咆哮。
刹那间,周围响起成片惊愕声。
“爆燃!这是爆燃!”
“天啊!太吓人!”
“咱们消防员没事吧?!”
“祈祷!保佑!”
……
裴宴时身体僵硬地转身,就见远处山林里,灼灼燃烧烈火在空中飘摆出风姿态。而盘桓在上方直升飞机,就像随时要扑火蛾子般,渺小而脆弱。
裴宴时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
那映在眸子里火光,似乎随着这点投影,下子蹿到心头,那股从秦炽仓促离去便腾然而起无名怒火,瞬间烧得更旺。
裴宴时眼眶发红,手指攥紧又松开,掌间全是深深浅浅指甲印子。
他眸光垂落,没再停留,径直离开。
回到未央巷已是傍晚,裴宴时跟着罗姨起吃晚饭,就在秦炽房间里待着。
他没再看任何和森林火灾有关新闻消息,拿本秦炽放在书桌上书,页页打发时间似看着。
不知过多久,突然,“咚”声,颗石子砸在阁楼方形小窗上。
裴宴时先是皱眉,接着愣,然后心脏猛地狂跳起来。
他把书扔,走到窗边,手握着窗户把手,往外推。
秦炽站在楼下,仰头看着他方向,朝他抬抬下巴。
秦炽应该是灭完火直接就过来,他身衣服脏兮兮、湿漉漉,整个人像是刚从泥地里爬出来,只有那张脸还能看,估计是借着现场水源粗,bao地冲下。
裴宴时维持着推窗姿势,低头和秦炽对视着。
巷子里路灯装得稀松,十几米盏,光线并不亮,秦炽站在那片昏黄里,仿佛被打上层淡淡怀旧滤镜。
裴宴时终于出声,嗓子是许久没说话哑:“你个拔吊无情,还知道回来?”
秦炽抬手,朝他晃晃手里拿着瓶喝半矿泉水。
这个牌子矿泉水正是白天方行送去现场物资之。
秦炽问:“你是不是白天去找?”
裴宴时轻哼声。
“生气?”
“至于?”
秦炽笑起来,他后退两步,走到身后海棠树边,手指弹那树枝下,挂在树枝上花苞随即轻轻颤。
他仰头看着楼上那个明显在生自己气男人,哄道:“裴宴时,别生气,你看,海棠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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