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声音也不大,仅限他俩能听到。
裴宴时虽没不好意思,却跟被戳痛脚似,有些恼怒。
他总不能告诉秦炽,就是因为太舒服,舒服到他都快忘记自己曾经是个top。然而这种遗忘、这种被快感腐蚀放纵,是堕落、可耻,是有失尊严,他不能从此沦陷,否则他作为个男人,雄风何在。
“睡你,舒服,也能让你舒服,为什不想?”裴宴时驳回去。
“你可以想,但你能不能就想想?”
“你什意思?”
秦炽顺他毛:“相信裴总很厉害,但真不行。”
也不管两人是在人来人往机场,秦炽拉过裴宴时手:“裴总体谅下这个直男吧。”
裴宴时轻呵声:“你现在还直男?”
“嗯,不喜欢男人,除你。”
“那你还喜欢女咯?”
“也不喜欢,只喜欢你。”
“……”
见裴宴时副脸鄙薄油盐不进样子,秦炽添上句重磅:“爱你。”
照理说,这种话裴宴时应付起来不在话下,但这三个字从秦炽嘴里说出来,让他有种不舍得用轻挑言语破坏掉谨慎感。
裴宴时索性就没说话,他扯下不自觉想要提起嘴角,然后微微偏头,发出声带笑轻哼。
又过几天,裴宴时跟着秦炽去医院拆线,医生叮嘱之后三天伤口别碰水,最好也避免出汗让汗液沾到伤口,以致于秦队长素睡日子比他原本以为多好些个白天黑夜。
同天,秦炽也陪着裴宴时去看心理医生,裴宴时面对大火应激反应始终是个问题。心理医生给他做个现场测试,结果还算理想,裴宴时对大火应激并不是很严重。
几种情况结合下,他应激才会达到个巅值——严重火情,置身火场,强烈情绪起伏。
这些对于个寻常人来说,并不容易在某个时刻同时集齐。上次在冷库,也只是人生中个偶发事件。
医生说,裴宴时对火应激,对他生活影响不大。只要定期过来做些心理疏导,再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地,这道隐形心理伤口早晚会被抚平。
医生还提到裴宴时父亲那封信,说这封信在当年事故中对裴宴时起到十分积极正面影响,如果没有这封信,裴宴时可能这辈子都会困在那场火里。
十八年时间,到底是能冲淡很多悲伤,也能让个人在世事磋磨中变得足够强大。也许对于裴宴时来说,二十八岁时知道真相,比十岁时直面事实,更算得上是来自岁月温柔以待。
而他始终自责,当年任性挪席子事,也终将在未来时间长河里,被他放下,经他释怀。
就像扎在身体里找不到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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