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炽自己打车回
医院。
他走后，裴宴时又在客厅中央坐会儿。
烟瘾上来，裴宴时驱动轮椅到茶几边上，低身从旁边半敞
纸箱子里拿包跳跳糖，撕开包装后，整包倒进嘴里。
糖粒在口腔里上蹿下跳，橘子味缓缓弥散开，将烟瘾
点点压下。
包糖时间结束，裴宴时准备去刷个牙，手机突然振。
他解锁屏幕，点进微信，看见秦炽发来消息。
[水滴emoji]：看
头像。
裴宴时点进对话框之前没太留意头像，现在随着秦炽消息提示看：“……”
是他之前发给秦炽“美男沐浴图”。
如果他没记错，这张照片上，自己是裸着上半身。
秦炽没有原封不动地用原图，而是在他原本裸着上半身部位，贴个焰火样式贴纸。
简直土掉渣。
裴宴时无语，扯着嘴角敲字：【侵犯肖像权你知道
？】
秦炽：【可是这是你发给，好不容易恢复聊天记录。】
裴宴时：【换。】
“嗡”“嗡”手机连振两下，秦炽发两条消息过来。
条是文字：【那也给你发，你随便用。】
条是图片。
裴宴时点开那张图，是张正面特写。
照片上，秦炽穿着军绿背心，在做俯卧撑。他双手撑地，手臂肌肉绷紧，线条流畅。额头、下颌、脖颈、锁骨……全是滴淌汗，阳光照下来，汗水被照得剔透晶莹，荷尔蒙气息像是要溢出屏幕来。
裴宴时看着，轻呵声，准备再来包跳跳糖，都拿起来，突然又扔回箱子里，改端起茶几上水杯喝水。
喝到半，想起来，这杯子里水秦炽走前刚刚喝过。
他把杯子放，轻揉眉心。
这时，手机又是振。
余光转，瞥见屏幕上消息。
[水滴emoji]：你有看微信昵称吗？
裴宴时舔舔湿润嘴唇，点下秦炽头像。
秦炽微信基本信息页面映入眼帘。
他昵称不知什时候改成“pys”。
和自己直没有刻意去改“qc”看起来像是对。
*
秦炽睡觉醒来，病房里多个女孩儿身影。
“眠眠。”秦炽缓缓坐起来。
贺眠眠在沙发边铺个小地毯，前面放张矮桌子，正趴在桌子上写作业，听到秦炽喊她，抬起头来。
秦炽看见她双小鹿眼通红，显然是刚哭过不久。
“过来哥哥这边。”秦炽朝她弯弯嘴角。
贺眠眠刷下眼泪流下来，起身走到秦炽旁边，手搭着床沿，蹲下来。
秦炽抬手给她抹脸上眼泪：“吃饭没？”
贺眠眠抽抽搭搭：“嗯。”
说完想起什，又站起来走回沙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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