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问:“裴宴时,打针疼还是吃糖疼?”
裴宴时松开只捂嘴巴手,反到身后摸摸自己被扎针那瓣屁股,发出困惑声:“咦?”
方芳被自家儿子表情给逗笑,给他解释:“这个跳跳糖,就要口吃包才爽,但是包入口呢,等跳跳糖大军纷纷跳起来时候,你嘴巴里面肉肉,就像在被它们群殴样,会很疼。”
方芳用手指戳戳裴宴时软软脸颊:“然后呢,你只顾着嘴巴里疼,屁股上疼就忘掉啦。”
口腔里跳跳糖蹦跶得没那欢,点点偃旗息鼓。
嘴巴里面不疼,酸甜橘子味却在舌尖蔓延开来。
裴宴时舔舔嘴唇,问:“那以后打针都吃这个糖,屁股就不会疼吗?”
秦炽回答他:“对呀,方阿姨说,屁股上疼被嘴巴里疼覆盖掉啦。”
“是吗,妈妈?”裴宴时仰头眨巴着他那双肿乎乎眼睛。
方芳蹲下身,很是耐心地说:“宝贝,嘴巴里疼和屁股上疼,都是存在。但是因为你喜欢吃这个糖,尽管你觉得它让你疼,你也能忍受。屁股上疼呢,是因为你本身就讨厌打针,所以在等待过程中,你脑海放大它会带给你疼,事实上它没有那疼。懂吗?”
裴宴时像是懂,又像是没懂,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方芳笑着揉揉他小脑袋瓜。
但是自这天之后,裴宴时再生病,便不那抗拒打针。
不过他也因此养成个习惯。
就是在打针时候,定要吃包橘子味跳跳糖,而且还只认准这种包装。
像是种雏鸟情结。
想起这桩往事,秦炽在医院外燥热夏风里,仿佛闻到那跳跳糖酸酸甜甜橘子味。
二十多年过去,这个牌子跳跳糖也许早已停产。
裴宴时应该也不爱吃吧。
哪怕还能接受那个口味,也无法再像小时候样,接受“吃糖能止疼”这样不堪击道理。
何况,这细微单薄甜,又怎可能真正止得住腿上碎骨烂肉痛。
但是——
糖止不痛,可以解解戒断瘾吧。
裴宴时现在躺在医院病床上,基本出不病房门。而会去医院探望照看他那些人,又都受医生嘱咐,不让他碰烟。
裴宴时烟瘾没那重,不至于不抽烟身体会受不。
但他现在腿上伤口总是剧痛难忍,难免会想借抽烟来缓解,而他又不能抽烟……
秦炽想到这里,打开手机上外卖软件,搜搜这款跳跳糖。
结果是无。
他又打开电商软件,个别店铺还是有售卖,但现在下单,明天发货,哪怕自费顺丰,最快也是后天才能到达。
秦炽不管三七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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