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炽没回去,裴宴时不让他进,他索性就后退几步,继续在病房外站着。
李秘书从门边走出来,还把病房门给顺手关上。
秦炽看着她关门动作,感觉不太妙,果然,下秒,单溪走到窗边位置,从里把窗帘给拉上。
秦炽在外瞪着他,但是没用,人全程垂着头,没敢和他对视。
“……”
秦炽彻底看不见里面。
他紧拧着眉,问李秘书:“天还挺亮拉窗帘有必要?”
李秘书:“老板想法就不随意揣测。”
“……”
秦炽大步走向门口,李秘书上前,想阻止他,秦炽转身,抬手指:“你不用拦,你拦不住。”
“……”
李秘书无奈停步。
秦炽拧门把手。
“?”
反锁。
他剑眉拧得更紧,冲李秘书说话语气不由加重:“医院病房不能随意从里反锁门,万病人有突发状况怎办?”
他指使道:“给你们老板打电话,让他把里面反锁解。”
李秘书只道:“秦队长,单溪也在里面,裴总不会有事。”
说着她还添句:“退万步讲,裴总即便有什事,也不会比您在冷库里给他造成伤害更重。”
这话相当于蛇打七寸,秦炽时无言。他抬手搓把脸,烦躁地原地来回转两圈。
他对李秘书说:“你有什事就去忙吧,不用在这儿盯着。”
李秘书凝神瞧他片刻,似乎想从秦炽脸上判断他是否有打什算盘,但无果。
而她确实有事要去办,不能再在这儿待着。
于是她道:“想秦队长工作上应该也很忙,没什要紧事,就还是早点回吧。”
李秘书说完就走。
待她身影消失在走廊上,秦炽再次走到病房门边。
他从裤袋里摸出串钥匙。
这串钥匙上常年挂着根弯曲细铁丝,秦炽把它寸寸捋直,然后上身微倾,将细铁丝对准锁孔,点点杵进去。
病房内。
单溪进来后,走到病床边将抱在怀里那捧粉色百合放在床头柜上。
他直不太敢看裴宴时,放完花才将目光落去裴宴时脸上。
这才发现惯来唇红眸清裴少,脸色很是苍白,眉眼间倦意很重,那张窄而精致脸,比之前瘦不少。
单溪嘴唇动动,想说什,裴宴时先步开口,让他把门反锁,把对着走廊那边窗户上窗帘拉严。
单溪点头照做,做完后他表情还有点纠结,透过遮光窗帘往外瞧几眼。
“不用管他。”裴宴时看透他所想,拍拍床沿,“你过来。”
“哦。”
单溪往床边走。
床边没有椅子、凳子之类,他正想着是继续站着,还是直接就着床沿坐下,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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