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园，裴宴时撑着被酒精泡得有些发软
身体洗
个澡。
收拾完，边擦头发边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看眼，发现秦炽十分钟前给他打
个电话。
头发擦个半干，也懒得再用吹风机吹，裴宴时把毛巾往房间沙发上扔，掀开薄被，上床。
他给秦炽回拨个电话。
那头声音很快传来，低沉而有磁性：“喂。”
裴宴时太久没说话，开口时嗓音哑得厉害：“有事
秦队长？”
这声音太过低哑，令人没法不浮想联翩，秦炽几乎是立刻厉声反问：“你在干什？！”
“准备睡觉啊，不然呢？”
“你……”
“
什？”
短暂沉默后，秦炽像是压抑着某种浓重情绪，问他：“你身边是有人？”
裴宴时开始没明白他什意思，反应过来后，鼻腔里哼出声嗤笑：“对啊，好几个呢，都比你年轻，长得比你白，性格比你好，还特别会伺候人。”
他故意发出声暧昧至极喘息：“啊……”
听到他这声平时两人情浓时才有喘，秦炽像是爆竹被点燃引线样，炸：“裴宴时，你别气！”
“能气到你？”裴宴时将手机开免提，点支烟，漫不经心地抽着，“和你什关系啊就别气你？炮友？你管得着炮友跟谁睡？”
“……”
这话明显说到他俩目前核心矛盾上，秦炽气归气，时还真没法接上话。
沉默间，裴宴时半支烟都抽完。
但这支烟没起到什提神作用，裴宴时越抽越蔫哒哒，人慵懒得不像话。
他抵灭烟头，打算直接把电话挂睡觉，秦炽声音这时又响起来。
“裴宴时，给你打电话，”他似乎纠结很久，这才艰涩地开口，“是来和你道歉。”
裴宴时精神稍稍振：“嗯？”
“那天不该那说话，跟你道歉，是问题。”
裴宴时轻笑声：“没记错话，你之前还说过是鸭。你后来去夜阑找，也承认你说话难听。但只要话题牵扯到跟你之间关系，秦队长你说话又会开始僭越你道德底线。你这道歉，不会还有第三次吧。”
秦炽颇有些无语地纠正他：“没说你是鸭。”又道，“但是之前那种不负责任重话，不会再说，保证。”
“所以呢？”裴宴时心中隐隐燃起丝希望。
“你给点时间，让想想。”
“想什？”
“想清楚……”秦炽缓声道，“们之间关系。”
裴宴时心里有些发紧，他刚想说什，就听秦炽抛出个结果选项。
“如果喜欢，就在起。”
顿顿，第二个结果选项掷下。
“如果不喜欢，那就，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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