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日子里,他们几乎心照不宣地对五年前那场事故缄默不言。
那是道他们共有伤疤,也是横亘在他们之间条裂谷。
谁也不想揭伤疤、跨裂谷,可它确确实实存在着。
他们不约而同地闷着它,鲜少提及,只是这件事旦在他们谁那有星半点表露,另方总是忍不住竖直耳朵、瞪大眼睛,想探知几分对方真实所想。
与其说是过不去、放不下,不如说在他们内心深处,太怕这既定事实,动摇这段得来不易关系,打碎这几年惺惺相惜岁月。
所以,听到裴宴时和关洲对话,秦炽没出声,只是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两步,站在窗户侧,外墙之前。
里面人即便转过身,也看不到他。
秦炽贴墙而站,这时听见裴宴时对关洲说:“这两者你联系下。”
两者分别指是裴宴时家里人去世和秦炽爸爸牺牲。
裴宴时已经说得很明白,但秦炽没有听到关洲回答,大概是在发愣。
于是下秒裴宴时又说:“真够蠢,你们体育生都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吗?”
关洲明显怒:“裴宴时你小心说话!”
“小心什啊,又不怕你。”裴宴时嗓音不屑,“跟你直说吧,们家当年着火,火烧得太大,邻里邻居不确定家里是否有人,不敢贸然进去,所有人都对着火场望而却步,只有正好休假回家秦炽爸爸义无反顾地冲进火场。秦炽爸爸是恩人,如果没有他,早就死。”
关洲听起来很是震惊:“你们还有这层关系?”
“是啊。”
“秦炽他爸救你,然后自己死?”
“是啊。”
“他不得恨你怨你吗,他还对你这好?”
裴宴时笑下:“你觉得他对好啊?”
“难道不是吗?你俩整天好得跟个人似。”
“哈,那说明‘驭’人有方啊。”
秦炽听到这里,下意识捏紧夹在指尖,还装着那根他只咬两口雪糕塑料包装袋。
他听见关洲问:“育人有方?”
裴宴时用种狎昵又带着鄙薄口吻回:“驾驭‘驭’。都是谋略啊懂不懂,关同学?你以为为什现在和他关系好,又为什要和他关系好,那自然有理由。”
关洲貌似有些不太相信地说:“什谋略,什理由,你说啊。哪知道你是不是骗。”
“那得好好跟你讲讲在你们看到他对好之前,和他是怎相处。”裴宴时寻求认同似说,“在学校里,和他熟点儿人,他是不是对人挺客气?不熟,或者像你这样和他不太对付,他是不是理都不爱理下,副孤傲清高得好像全天下都欠他百万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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