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炽家里出来，裴宴时给李秘书打
个电话，说自己现在
地址，然后让对方再给自己叫个代驾。
李秘书效率高办事靠谱，代驾没
会儿就到。
裴宴时熄指尖烟，上车。
代驾问他去哪儿。
裴宴时没说话。
他房子很多，个个都空空荡荡、冷冷清清，都不是心烦意乱时好去处。前几年，吴叔还在，他还有个能称之为家地方，如今吴叔已不在，他连个所谓归处都没有。
过会儿，裴宴时眸光扫见巷口处探出来簇西府海棠，最终，还是报常住那间公寓地址。
车子发动，上路。
路程过半，裴宴时手机响。
来电显示“单溪”。
裴宴时手指滑过屏幕，接起。
“裴少。”
裴宴时淡道：“嗯。”
那头沉默。
裴宴时摁着太阳穴：“
记得和你说过，没想清楚之前不要找。所以这是想清楚？”
“想清楚裴少。”
“说吧，什
事？”
这些年，裴宴时身边来来去去情人很多，所有跟过他人都知道，和裴宴时“在起”时，是有很多默认规则要遵守。
其中最重要条，就是只谈交易不谈情。
方在床上好好伺候或好生配合，方不吝啬地赠之以钱、名、利。
但凡能把这点拎清楚男孩儿，在裴宴时身边待时间通常也会久些。
所以，单溪说他想清楚，那必然是把所谓情安置妥当，继续纯粹利益置换。
单溪在那头说：“是这样裴少，上周去试镜你之前帮忙介绍那部网剧，男三号角色。感觉发挥得不错，这些天也直在等消息。但是昨天听说，定别人。”
裴宴时听懂。
见风使舵是这个圈子常态，当初他打招呼人，应该是瞄到他最近动向，发现单溪被“冷落”，碰巧有新招呼打进来，或者谁要来个带资进组，理所当然地就把单溪给换掉。
他回单溪：“知道。”
“谢谢裴少。”
裴宴时又问：“现在在家？”
“在。”
“先别睡，今晚过去。”
裴宴时和代驾新说个地址，车子在前方路口调头，甩开身后孤寂清渺夜。
秦炽大清早就回队里，还和队员们起出早操。
吃完早饭，他回办公室。
最近有堆报告要写，虽然他更习惯也更偏好实训，但涉及辖区内消防安全各种调查报告、资料档案、演习宣讲计划等系列纸上作业，同样不能怠慢。
这些上头工作做好，下头人才能免于不必要冲锋陷阵。
消防消防，消虽在前，但重点在防。
秦炽刚忙没多久，来出警任务。
原本应是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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