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厘又后退了下。
“您说是任性那就是任性吧,我向来这样。”他想从戎缜胳膊间离开站起身,却被男人猛然用力抓住:“跟我上楼。”
“不去!”江寄厘狠狠挣扎起来:“我回来看虫虫,不是看你!”
戎缜听到这句话更阴沉,直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就往楼上走。
江寄厘失忆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戎缜,悬空的失重感让他吓得眼泪直掉。
哽咽着说了一句:“别打我……”
戎缜脚步猛地顿住,他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江寄厘,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您这样对林齐,您就可以这样对任何人,不是吗?”江寄厘声音很小,眼睛通红。
男人似乎真的被气狠了,抱着青年的手都在颤抖,上楼前扔下一句:“叫医生来。”
程严恭恭敬敬点头。
然而戎缜的妥协并没有让江寄厘改观,也没有让江寄厘减少惊恐,他被扔在主卧柔软的大床上,撑着胳膊不断往后缩。
男人拽住了他的脚腕,动作不重,但却不容反抗,有些粗糙的大手替他脱掉了鞋袜。
“不行……”江寄厘抽泣着摇头:“我想离开,先生,您让我离开吧。”
“我想回桐桥镇,我不喜欢这里。”
戎缜厌烦极了听到他说这样的话,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床上的青年,轻轻吻上了他的脚腕:“你想都别想。”
江寄厘怎么可能察觉不到现在的不对劲。
敏感的脚踝接触到温热的唇,他浑身都开始发抖,但逃无可逃。
“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对不对?我根本不爱你……你在骗我……”
戎缜心里仿佛要滴血,他一口咬上了青年瘦削的踝骨,发狠般留下一个牙印,他盯着青年,对上了他脆弱通红的双眸。
“我们没有离婚。”男人几乎有些偏执,语气危险而阴沉:“我爱你,厘厘,我们没有离婚,我不可能和你离婚。”
“你疯了。”江寄厘哭出了声。
他被拖着脚踝拉下来,拉到了男人身边,他猩红着眼眸压了下去:“我是被你逼疯的,江寄厘,是你逼我的。”
“我不够爱你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戎缜抵着他的额头:“为什么,江寄厘,你告诉为什么,我做得不好吗?你告诉我。”
江寄厘咬着唇,他额上抵着的人体温不正常的偏高,浑身都像个燃着的火炉。
他不想回答戎缜的问题,只说:“先生,您是不是生病了……”
戎缜根本没有听到,他陷入了自己思维里那个执拗的怪圈,他说:“你告诉我,我改。”
“厘厘,我可以改。”
在权力的金字塔中,戎缜的周围被筑起了高高的围墙,所有人都只看得到他一手遮天诡谲难测,没人有机会看到他偏执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