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笑得前仰后合。每场下来,脚卵总是嚷野蛮,埋怨脏。
赛了两天,决出总场各类运动代表队,到地区参加地区决赛。大家看看王一生还没有影子,就都相约要回去了。脚卵要留在地区文教书记家再待一两天,就送我们走一段。快到街口,忽然有人一指:“那不是王一生?”大家顺着方向一看,真是他。王一生在街另一面急急地走来,没有看见我们。我们一齐大叫,他猛地站住,看见我们,就横过街向我们跑来。到了跟前,大家纷纷问他怎么不来参加比赛?王一生很着急的样子,说:“这半年我总请事假出来下棋,等我知道报名赶回去,分场说我表现不好,不准我出来参加比赛,连名都没报上。我刚找了由头儿,跑上来看看赛得怎么样。怎么样?赛得怎么样?”大家一迭声儿说早赛完了,现在是参加与各县代表队的比赛,夺地区冠军。王一生愣了半晌,说:“也好,夺地区冠军必是各县高手,看看也不赖。”我说:“你还没吃东西吧?走,街上随便吃点儿什么去。”脚卵与王一生握过手,也惋惜不已。大家就又拥到一家小馆儿,买了一些饭菜,边吃边叹息。王一生说:“我是要看看地区的象棋大赛。你们怎么样?要回去了吗?”大家都说出来的时间太长了,要回去。我说:“我再陪你一两天吧。脚卵也在这里。”于是又有两三个人也说留下来再耍一耍。
脚卵就领留下的人去文教书记家,说是看看王一生还有没有参加比赛的可能。走不多久,就到了。只见一扇小铁门紧闭着,进去就有人问找谁,见了脚卵,不再说什么,只让等一下。一会儿叫进了,大家一起走进一幢大房子,只见窗台上摆了一溜儿花草,伺候得很滋润。大大的一面墙上只一幅毛主席诗词的挂轴儿,绫子黄黄的很浅。屋内只摆几把藤椅,茶几上放着几张大报与油印的简报。不一会儿,书记出来,胖胖的,很快地与每个人握手,又叫人把简报收走,就请大家坐下来。大家没见过管着几个县的人的家,头都转来转去地看。书记呆了一下,就问:“都是倪斌的同学吗?”大家纷纷回过头看书记,不知该谁回答。脚卵欠一欠身,说:“都是我们队上的。这一位就是王一生。”说着用手掌向王一生一倾。书记看着王一生说:“噢,你就是王一生?好。这两天,倪斌常提到你。怎么样,选到地区来赛了吗?”王一生正想答话,倪斌马上就说:“王一生这次有些事耽误了,没有报上名。现在事情办完了,看看还能不能参加地区比赛。您看呢?”书记用胖手在扶手上轻轻拍了两下,又轻轻用中指很慢地擦着鼻沟儿,说:“啊,是这样。不好办。你没有取得县一级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