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说吧。”
她说完就要走进屋子,朱芸却把拽住她:“迟早要说事情,为什要等以后?朱旧,还是说,你想要独吞!”
她深深呼吸,大力挣脱朱芸,她挣,她不肯放,拉扯间,她好不容易甩掉她手,身体被惯性带着往后退几步,她忽然觉得头晕目眩,整个人就往地上倒下去……
再醒过来,她发现自己身在医院里,傅云深坐在病床边。
他问:“感觉好点吗?”
她看着他,怔怔,神色里几分恍惚,过会儿,才答:“头痛,全身都痛。”说话时才发现自己嗓子也沙哑得厉害,很疼。
他给她倒杯温水,扶起她喝点。
“是病毒性伤风感冒,你怎搞?”
她身体向来都很好,很少生病。
她没做声,在山顶坐夜,吹夜风,不生病才怪。
“你怎在这里?”她看向窗外,外面是浓黑夜,自己竟然昏睡整天。
“你姑姑打电话给。”他之前嘱咐过朱芸,让她照顾点朱旧,有什事情就给他电话。
哦,对,朱芸现在可是他公司旗下员工。
“有点累,还想睡。你回去吧,感冒不是什大事,打针,过几天就好。”她疲惫地说,又躺下去。
他点点头,给她掖好被子,离开输液室。
他走到护士台,跟值班护士说:“麻烦你多照看点朱医生。”
小护士点头笑着说:“傅先生,不用您说,们也会照顾好朱医生。”
伤风感冒再怎打针,前前后后也拖延个礼拜才好彻底。因为奶奶过世,李主任放朱旧几天假,本想让她好好平复心情,哪知还是在医院里度过。
临上班前天晚上,朱旧坐在灯下整理奶奶遗物,老太太东西不是很多,她最宝贵,也就是她药柜,其余身外之物极少。些衣服,几本中药医书,副老花眼镜,枚结婚时就戴在手上金戒指,还有个木头盒子。
她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些文件,房产证书、身份证、户口薄等,还有几张照片。张是黑白,非常陈旧,照片微微泛黄,那是她跟朱旧未曾见过爷爷合影。照片上两个人,都非常年轻,笑得璀璨。她父亲很像爷爷。还有两张,是爷爷奶奶与父亲、姑姑合影,照片里父亲与姑姑分别是少年时代以及童年时代。还有张,也是合影,奶奶与她父母亲,以及被奶奶抱在膝盖上婴儿时期她,粉嫩嫩张小脸蛋,睁着黑漆漆好奇大眼睛,头上戴着顶老虎帽。剩下照片,是她与奶奶几张合影,十岁时、十五岁时、考上大学时……
以及她在德国念书时拍下照片。
她指腹轻轻从那些照片上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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