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极了。
只有傅云深与朱旧坐在那里。总有人上前热情朝他们伸出手,后来傅云深扬了扬自己的拐杖,他们才作罢,而朱旧,拒绝了一次又一次。
他推了推她:“你去跟他们一起玩,不用管我。”
他当然看得出她对这场难遇的传统民族婚礼多么有兴致。
她摇头:“我更喜欢看他们跳舞,多快乐啊。”
他在心里轻声说,朱旧,对不起,不能陪你跳舞。抱歉的事情太多了,当他看见新郎背着新娘,跨过火塘,迈入新房时,所有人都在欢笑着叫好,他心里却涌起难过。他,从来没有背过她,从未抱起过她。
他们在九点多就离开了篝火舞会,走在路上,傅云深发现朱旧不停地用手去抓脖子、背脊,之前在篝火边时她似乎就开始了。
他问:“怎么了?”
“皮肤有点痒。”
“我看看。”
他就着月色,凑近她的脖子,发现那里已经被她挠红了,凸起一些小包。
“蚊子咬的吧?你别抓了,越抓越痒,回去问姨婆有没有蚊虫叮咬的药膏。”
她说:“我自己带了。”
她知道自己逗蚊虫,容易皮肤过敏,以前在村庄山区地方,有过前车之鉴,所以每次去这种地方,她都会随身带上防蚊虫与皮肤过敏的药膏。
可是痒是多么难以忍受啊,朱旧忍了一会,实在忍不住,又开始抓。
傅云深叹口气,忽然停下来,将拐杖递给她。朱旧虽讶异,还是接了过去。然后,他将她另一只空闲的手,握在了手里。
她一愣,抬眸去看他。
“忍一忍,很快就到家了,去抹药。”他没有看她,语调也如常。
他就那样牵着她的手,她拄着他的拐杖,慢慢地朝姨婆家走去。
他掌心微凉,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触感,熟悉的牵手姿势。
久违了。
她忽然觉得,好像身上的痒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她的嘴角慢慢牵出一抹上扬的弧度。
回到家,在灯光下一看,才发现她整个脖颈上都布满了小红包与细细的抓痕,她撩起衬衣袖子,手臂上也是,看起来有点可怕。他的目光移向她的后背,只怕身上也一样遭了秧。
他走出去,去厨房倒了热水洗干净手,再进来时,发现她正在抹药膏,衬衣下摆微微撩起,正反着手,努力去抹后背。
没想到他离开又返回,忽然将她手中的药膏抢了过去,他在床边缘坐下来,说:“后背我帮你抹。”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表示异议,她将衬衣脱了下来,连里面的内衣也脱掉了。
他们曾是夫妻,又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她这下心里是坦然的,反倒是他,见她光裸着背脊,微微一怔。
走神只短暂一会,很快,他开始给她抹药。
药膏抹在发痒的背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