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与陪伴。哪怕他只是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她和梧桐玩闹,不多说什么,也不像别的同事那样给她鼓励。可每天短短十几分钟的时光,她的心是最放松的,压力与担忧也渐渐得到缓解。
他始终是最了解她的人,用她喜欢的方式,安抚了她。
他依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有时候,默默的陪伴比千言万语的安慰,更具备力量。
她将蒙蒙与梧桐都拢到身边,一左一右揽着,傅云深坐在梧桐的旁边。
“阳光真好,我们拍张照吧。”
她掏出手机,“咔嚓”一声,阳光下,四张挨得近近的面孔,在时光里定格。
不远处,正与母亲边走边说着话的周知知,忽然停住了脚步,目光定定地望着草地上的一幕。
她看见朱旧搂着那只每次一见到她就狂叫的狗狗,那只狗狗亲昵地挨着她,吐着舌头。朱旧掏出手机,然后勾过傅云深的肩膀,一男一女一小孩一狗,挤在一起拍照。
她看见朱旧抱着那只叫梧桐的狗狗,在地上打了个滚,发出爽朗的笑声。
她看见傅云深凝望着朱旧时,嘴角洋溢的笑容,不同于每次见到她或者任何人时那种浅淡的并不抵心的笑,那是发自内心深处快乐的笑,每一丝弧度,都是那样柔和。
“咦,那不是傅云深吗?”耳畔母亲的声音将她从愣怔中拉回。
“嗯……”
“他旁边那个女的是谁?穿着白大褂,你们医院的?”
“嗯……”
“医生?”
“嗯……”
“那只狗!那只可恶的狗竟然没冲她吼叫,还玩得那么高兴!”周母皱眉,厌恶地说。她也曾被梧桐凶狠的叫声吓到过,她讨厌死它了。
“嗯……”
“那女的叫什么名字?哪个科室的?”
“嗯……”
“周知知!你是傻了还是怎么的,就知道嗯嗯嗯!”周母伸手抓住女儿的手臂,提高声音道。
“哦,朱旧,外科的。”周知知恍了恍神。
周母看了眼神采飞扬的朱旧与神色温柔的傅云深,再看了眼自己傻呆呆失了魂的女儿,心里怄火,没好气地骂道:“真是没出息!这么多年了,连个残废也搞不定!还一直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跑,简直丢人!”
“妈妈!”周知知厉声说:“请不要这样说云深!”
周母火气更大,指着傅云深的方向说:“周知知,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了!你在这里跟我吼,维护他,他有正眼看过你一眼吗?我周家的女儿,什么样的男人配不上?你偏给我着了魔一样巴着他!”
“妈妈,别说了!”周知知脸色难看,咬着唇,极力压抑着脾气。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动息事宁人,跟母亲又将有一场激烈争吵。这些年来,只要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