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熬夜去干这个?”
习忧淡淡地“嗯”声。
“非干不可?”顾仇问,“真就这缺钱?”
习忧没否认,他微垂眼皮抬,叫声:“顾爷。”
声音轻低,就像顾仇拿在碗里粥,有种绵密柔软。
顾仇被他这声叫得有点蒙:“嗯?”
“很缺钱。”习忧看着顾仇眼睛,坦诚地说,“不能停下。”
顾仇没问他为什缺钱,只说:“仗着年轻能扛是?”
不等习忧回答,顾仇紧接着问道:“你平时身体很好?”
习忧说:“不差。”
“好身体不是拿来挥霍透支。”不知道是想到什,顾仇略略停顿后,眉眼间躁郁以肉眼可见速度堆积起来,“们光是用脑对身体能量消耗就已经很大,如果休息时间不够,长此以往积累下去,谁他妈说得准高考和过劳猝死会哪个先到来。”
顾仇顶着脸”卧槽这人傻逼吧“表情,说着用词不那吉利话,表达却是真心实意关心。
习忧心念动下,抿下唇。
“有话你说话。”顾仇有意催他说出难处。
习忧沉吟片刻,用右手摩挲着左手手腕上那块很旧海鸥表,说:“背着债。去年外婆大病场,做手术花笔大。
“妈和外婆历来关系不太好,她觉得外婆从小重男轻女,忽视她,所以在赡养外婆这件事上,她撂挑子,全推给舅。舅是个耙耳朵,怕老婆,什都听老婆,年轻时候闹分家,除每月打点钱,也不怎管外婆。
“外婆是不是重男轻女,没有过直接体会,不做评价。只知道,从很小开始,大部分时间被妈放在乡下,和外婆外公起生活,他们待很好。所以在外婆生病妈和舅想放弃治疗时候,不能坐视不管。几乎是用逼方式,让他们俩人松点口袋,自己又凑半,最终让外婆接受治疗,事实证明当初坚持是对,她现在恢复得很好。
“钱是和老薛借,每个月给他还点,但目前还还不多。”
“老薛?咱老班?”
“嗯,他老婆做生意,老薛不差钱。”
“老薛知道你在这卖命地兼职还他钱?”
“他知道,管不。”
顾仇口气噎在喉头,不上不下,默然片刻,试探性地说:“你外公……”
习忧用指腹叩叩腕上那只表:“这外公留下,初那年他走,走时候叮嘱照顾好外婆,说儿子闺女不靠谱,要仰仗这个外孙。”
顾仇喝完碗中最后口粥,咽下后,有点食不知味地说:“你挺不容易。”
“过得去。”
“你和家里……”
习忧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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