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没奈何,只得携回,想留与大郎时,不料你只病得恁般持久,如今只是捂得长些,自软。”
史进也是感动,道:“无妨,先前病时,吃甚都腥,鲁家哥哥多爱与剥酸枣肉吃,”当时忽地怔,半晌才续道:“提味倒好,却真个酸,如今正好食甜。”
燕青望他回,道:“既恁地,大郎多吃些。”
又特引些别个话与史进来说,及临行,他与史进道:“却问大郎讨回样物事。”
史进道:“甚个物事?”
燕青道:“那日在东昌府时,大郎借去小乙领皂袍,今日欲讨回。”
史进心道:“这人忒奇,前番分明欲归还于他,他只不肯收,今番倒又来相讨。”因道:“你且稍候,闲常并不曾穿它,却是压做簏底。”
当时唤帐下个小喽罗去寻,那燕青道:“大郎却莫笑悭吝,却是前番屋里没来由害鼠灾,只把平素衣物尽数噬,虽吩咐去赶造几身称体衣裳,那婆子端拖沓,目今未成,大郎却窥这身腌臜,也已穿得十数日,却也无个换洗,是今番以才来讨回那旧物。”
史进窥他眼,只觉他身甚是洁净,哪里腌臜,毕竟他不曾上心,也不深究,只道:“恁地时,还有些多余衣裳,与你几领救急便是。”
燕青听,目中荡,只道:“也好,却无须多,领便得。”
不时,那小喽罗寻来燕青皂袍,又端上领史进时令衣裳交与燕青,燕青各自收,却将他那皂袍腰间佩带解下,与史进道:“袍子小乙且拿回,这条青梅络子玉佩,却留于大郎,你闲常好着身白,此玉色泽湛青,端正相衬。”
史进道:“小乙哥且自收好,素无阀阅子弟嗜好,并不佩玉,却拿它作甚?”
燕青道:“大郎只管收下便是。”
史进拗他不过,道:“也罢,便收下。”
燕青笑道:“大郎且常来佩上,莫再压箱底。”
史进道:“只收下,其余便由,你这厮能奈何。”
燕青看他回,忽将那玉佩望史进腰间系去,史进推他道:“这厮,又直耍无赖。”
燕青由他去推,只不肯松手,口中道:“大郎日后既再不耐烦佩它,只佩夜也是好。”
史进听得,倒觉出几分怅然,再不作声,只由他与自家佩好,那燕青细细看他回,忽道:“此来到不曾得见鲁大师。”
史进时无言,终道:“哥哥自有忙处。”
燕青望他回,道:“听闻大师这几日只在忠义堂外法坛念经,倒也奇,先番却不知他原恁生向佛。”
史进并不来答,半晌只道:“哥哥若能安心,也无不好。”
燕青见他不露声色,心道:“他原先只肯喜怒形于色,如今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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