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时迁也道:“前些时日倒似曾来过遭,此刻是却不在。”
史进诧道:“两位哥哥敢是直来同做耍,方才还在河边撞见鲁家哥哥,他自让来营中寻他,恁生会不在?”
白胜道:“这倒稀奇,确不曾得知,莫不是史家兄弟走眼?”
当时那时迁却是把双贼眼骨碌碌直住史进身上钉,腆脸问道:“史家兄弟,你这领皂袍端好生眼熟,却是哪处得来?”
白胜骂道:“兀那鼓上蚤,你这惯贼,端只是个没脸没皮,好赖钉上史家兄弟行头作甚?想是贼瘾子又犯。”
史进笑道:“无妨,正是鲁家哥哥与。”
时迁却是只将头摇作发拨浪鼓,道:“看这分明是小乙哥行头。”
白胜因也来瞧回,也道:“确是有个三分相似,却也不好平白诬赖人。”
时迁道:“甚三分相似?分明十分就是!叵耐你这有眼无珠白日鼠,并没得半分眼力价,却来充甚内行?时迁儿生平盗过多少物事,岂有走眼时刻?便不说这袍子时,你只瞧那腰间青梅络子玉佩,正是小乙哥闲常那枚。”
史进甚感好没来由,不悦道:“怎奈你这厮好无礼,这皂袍分明是鲁家哥哥与,恁生教你说成是那燕青?平素又不曾短穿衣度用,莫还要偷他行头去?”
时迁只道:“史家兄弟休恼,非是疑你,只是可巧。”
史进道:“有甚可巧,却来说清。”
时迁道:“只因等随卢员外来打这东昌府,久攻不下,如今已月有余,军中正值粮草短缺之时,是以近日等同那小乙哥每日外出打猎,赚些野味,权也充回数。因小乙哥骑射得,每日里均是收获颇丰,只是今朝却端蹊跷,等申牌时分各自去,到得日落归来,同这白日鼠人倒得件猎物,那小乙哥却是空手而回,便是不提这时,他那身行头却也平白丢,当时只是赤膊回寨。等问他恁个回事,他直不肯来说,只管嬉笑,再问时,他只道是水边遇龙女天浴,因教他窥圣体去,要嫁与他做良人,他因身无长物,便只把身衣裳脱与他做聘礼。”
史进不及听完,已是心头火起,又想到前番那燕青扮鲁智深来诓骗自己,如今竟又故技重施,当下只问那白胜二人燕青睡帐何处,拎紧朴刀急投去。
只说当日史进往那燕青帐前立,手绰朴刀,喝道:“兀那燕青,出来受死!”
稍顷,帐中传来人哂笑声,燕青掀帘而出,眉目直是含笑,把眼子睃史进道:“史家兄弟何不进账叙?少坐半刻,把盏三杯。”
史进怒道:“你这厮休来做甚文绉绉礼数,直来问你,为何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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