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恁地?”
史进道:“哥哥心好,只扶我一把,先去见了鲁家哥哥,与他说个清……”因他道得急切,一口气顺不过来,直在那里干喘起来。
郭盛又气又笑,道:“大郎却莫急,哥哥知你一醒必提此事,前遭只因杨制使重伤,那和尚送他回山寨去也,我已叫你陈杨二位兄弟星夜去赶,料得最早明日入夜,最迟后日拂晓,定能赶来同你相见。”
史进听他此言,默默再无言语,只喝了药,又自昏睡过去。
且说到得次日,天光尚未亮透,那梁山兵马已然纠集停当,待众军士生火造饭,吃罢之后,天色破晓,百乘车马即浩浩荡荡启程回山。一路颠簸,自不必说,那史进醒来数回,只迷迷糊糊来问鲁智深,饭食未进,只咽了些汤水。宋江因听闻史进受伤,特来相探,卢俊义与燕青随行,当时史进躺在车内,却只一味昏厥,不曾清明,宋江嗟叹一回,嘱咐他帐下好生照料,又特调了自家营下一个烧饭得当的婆子来专司煎药,方自去了。
一路行到申牌时分,到得济州与梁山交界处,已然黑山黑水,宋江吩咐整顿车马、安营扎寨。却说当时郭盛勒了马,寻了颗柏树栓了,忽见前方林间有二人纵马飞驰而来,待得近时,却正是陈达、杨春两个。郭盛连忙起身相迎,三人径行到一僻静处,郭盛道:“两位兄弟为何独自回了?兀那和尚呢?”
陈、杨两个正是污头垢面,神色萎顿,只答道:“当时俺哥俩不敢停顿,一路追到那杨志一行,见了杨志和武松,却独不见那鲁智深,俺们特说明了事情由来,杨、武二人都好言赔罪,待俺们相问那鲁智深时,武松却说那和尚只跟随了他等半日,因见杨志性命无忧,便自纵马去了,也拦他不住,如今他等也不晓这鸟僧踪影。俺哥俩怕他欺瞒,只随他等行得大半时辰,真个不见那和尚回来,想是确跑了,不曾有诈,当时又怕你和大郎等得焦心,只好连日赶回知会。”
郭盛听后,好不焦躁,一发按捺了,只道:“两位兄弟此番辛苦了,先去歇息吧。”少时,那陈杨两个自去了,郭盛心道:“这却如何是好,今番大郎已然问了那和尚数回,饭菜又不得下咽,叵耐这鸟和尚倒快活,不知去了哪处耍,若是大郎再问他时,还答不曾赶到,只怕他要心下生疑,兀自怄气。”
他这厢正急得紧,当时又发作不得,只扬了马鞭在那柏树林间一顿好抽,只将那针枝撼得簌簌直下。忽听一人在身后击掌道:“好鞭法!”
郭盛回头看时,却是那玉麒麟卢俊义的家仆燕青,此人天生一副急健身材、风流皮囊,当时将笑未笑,自有一方落拓气度,郭盛拱手道:“甚么鸟鞭法?全无章法,只是胡乱发泄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