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惜,唯一恪守着的道德底线才会让他在某时某刻觉得自己也是一个正常人。
“看的出来,你很喜欢他”贺昀祯冲谢吟池笑了笑,可眼睛里却是浓的难以化开的晦暗,他左右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直的脖颈。
谢吟池心想他这是相信自己的话了,但又默默腹诽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有那么明显吗???
“同样,也能看得出来,他没那么喜欢你。”
这不是贺昀祯刻意的在胡编乱造挑拨离间,大家都是男人,凭什么谢吟池的喜欢就是一打眼能看出来的,而在岑近徽的喜欢却并没有那么明显。
不明显就等于没有。
即便是有,那也肯定是少得可怜。
谢吟池神情复杂的抿了抿唇。
这不是废话吗,岑近徽要是喜欢自己就有鬼了。
何止是没那么喜欢,是一点也不喜欢好吗
贺昀祯见他不语,似乎是在思考自己这话的权威性,便加码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换做是别人也一样是这种看法,他要是真的喜欢你,就算再能藏,也不至于一点痕迹都没有。”
有也忽略不计。
谢吟池差点就真的被他绕进去了,还有一瞬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心塞。
被他说的哑口无言,这个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谢吟池思忖片刻,便扮演起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恋爱脑,眼泪含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都哽咽起来,他像一只残忍真相被扎破的气球,顷刻间变得沮丧又崩溃。
“你别说了,他喜欢不喜欢我我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能答应跟我谈恋爱就很不容易了,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就算他现在没那么喜欢我,不代表以后也是这样”
贺昀祯:
忙碌了一天,背着画板提着颜料桶回到寝室的温峤一只脚才刚踏进门槛,就看见岑近徽在洗手间门口一动不动的站着。
因为电力系统不稳定的缘故,今晚画室又停电了。温峤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进洗手间清洗自己的画具,他以为岑近徽要用洗手间,便先将手里的东西妥善归置到自己的椅子旁边,可等他收拾完要清洗的笔刷后直起腰来,却发现岑近徽居然还像尊雕塑似的杵在门口。
面对如此奇怪的场景,温峤想提醒他如果不用洗手间就让一让,于是快步走到他身后。
透光不投人的磨砂玻璃门上映着两个挺拔的人影,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门压根有点隔音效果,但不多。
温峤发誓自己对别人的八卦一点也不感兴趣,但这俩人的对话一句接一句的就直接钻进了他的耳朵里,听的他眉头紧锁。
谢吟池喜欢谁?
该不会是我吧
温峤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假设吓得瞬间心脏震颤,他慌乱的从裤兜里摸出一个黄色的瓷瓶,倒出一颗黑色的速效救心丸丢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