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上也是,他走路一瘸一拐的,左脚不太利索的在石子路上拖拽前行,看起来既滑稽又可怜。
“你伤成这样,刚才还站那里看戏?”
岑近徽一个头两个大,他挡在谢吟池面前,示意对方先停下来。
一直不远不近跟在他们身后的温峤也晃了过来,在谢吟池身侧站定,上下打量着他。
看起来摔的不轻,难为他先前一声不吭的撑着。
谢吟池已经问过029了,他没有伤到骨头,就是磕的有点疼,休息两天准能好。
他脸色苍白却还是冲岑近徽摆了摆手,“肌肉拉伤,也不算很疼。”
岑近徽自己长了眼睛,皱着眉向他迈近半步,略附身询问道:“从这里到宿舍,还要走十分钟,你能撑得住?”
老实说,谢吟池还记得他的痛感阈值被调整过,现在每走一步路都觉得有人在拿一把小刀在剌自己的尾椎骨,要不是他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现在就能直接被拉到恐怖片的剧组本色出演丧尸。
“确实有点不方便。”
谢吟池毫不避讳的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屁股,他楚楚可怜的看向岑近徽,欲言又止。
岑近徽也猜到他要麻烦自己了,掀了掀眼睫,随后转过了身。
但等了大约半分钟,背后的人迟迟没有动静。
不上来吗。
“温峤,你能背得动我吗。”谢吟池朝困的眼皮打架的温峤勾了勾手。
温峤自从谢吟池搬回宿舍之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除去他课业繁重的原因,他本身的精神状态也不佳,连着两天失眠到凌晨三点,还要爬起来赶早八,日子过的苦不堪言。
他站着就能睡着的节骨眼上,居然还让他背人?
又不是二十斤的猪肉,说背就能背了。
温峤瞥了眼旁边身强体健的岑近徽,问谢吟池:“我来?”
对方显然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当时是你。”谢吟池只当看不懂他的眼色,在寒风中裹紧了自己的运动帽衫。
不是他还能是谁。
谢吟池哪里敢让岑近徽这种大爷来给自己当代步工具,他还是相当清楚自己的定位,想也没敢想这茬。
不过在外人面前,他也不能太不给温峤面子,总对人家颐指气使的也不太好。
谢吟池清了清嗓子,放软声音朝温峤哀求道:“求你了,帮帮忙吧,你要是不管我,十分钟的路我要走半个小时,晚上好冷,这条路蚊子好多”
温峤也不懂他为什么不找他旁边现成的劳动力帮忙,但看他三分拜托七分威胁的眼神,还是点点头答应他了。
温峤看他哆嗦的厉害,便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他,然后弯腰示意他上来。
谢吟池感激涕零的接过外套匆匆给自己套上,然后又盯着温峤单薄的后背犯了难。
他不太方便动弹,连蹦跶一下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