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这种事情,谢吟池不是很擅长。
贺昀祯说,左不过就是些涂涂抹抹功夫,他拉把椅子坐下,从口袋里掏出支橙白相间软管药膏扔到桌上。
其实脸上患处他完全可以对着镜子自己上药,但他提也没提这回事儿,直接仰着脸凑到谢吟池跟前,动不动等着他来给自己抹脸。
谢吟池捡起那管药膏挤大截摊到自己掌心里,墙白色膏体散发着浓重药味,须臾间那股刺鼻味道弥漫在整个寝室。
谢吟池五感均被029调整过,对于这种气味更加接受无能,他皱皱鼻尖,干呕声,生理反应让他在下秒就热泪盈眶。
“这什药这难闻!”
贺昀祯挑挑眉,解释道:“是医学院李教授特制化淤膏,就是味道难闻些,习惯还好,半个小时候就能挥发差不多。据他自己所说,功效很好。”
贺昀祯和岑近徽在校医院时候上过回药,都已经有心理准备。
只有谢吟池个人被熏几乎快要呛出眼泪来。
“行。”
谢吟池苦着脸决定速战速决,他用指尖在掌心挖小块准备涂到贺昀祯青紫嘴角,谁知道甫接触到皮肤,还没有用力抹开,贺昀祯就痛神色失常,那张伤痕累累俊脸看起来更可怜。
“疼”贺昀祯稍稍向后仰仰头,他捏住谢吟池试图继续抹药手,“让缓缓,挨打时候都没有这疼,这会儿倒是碰下都痛要命。”
谢吟池谴责肇事者话已经冒到嗓子眼,却又想起这脸是岑近徽打成这样,他就又把话给咽下去。
贺昀祯就坐在谢吟池位置上,岑近徽都不用扭头,就能从寝室里那块碎半穿衣镜里看到他们两个人亲密举动。
难怪今天贺昀祯跟疯似在教室里拦住自己,说些酸不拉几话。
岑近徽心里冷笑,他在校医院里擦药时候声都没吭,脸臭像个死人似,这会儿倒是知道喊疼,敢不敢再假点。
这会演戏,学金融是不是可惜。
这些个男同,实在是太令人恶心。
岑近徽本来还觉得胃里空空,现在面前饭菜倒是口都吃不下。
他又从另角度看向自己在镜中脸,清爽就好像今天没打过架似。
岑近徽顿时反应过来,这孙子是故意。
面上噙着笑心里就把人给算计。
早该看出来这人就不是什好东西。
跟他比起来,就算是从前谢吟池,那点子恶劣程度也是比不上。
“那也不可能不涂药,你就忍着点吧,不然明天你这张脸应该就不能看。”
谢吟池瞥眼自己被对方握住手腕,纤细截贴着对方宽大掌心,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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