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好,卡钦斯基。”
我们是弟兄,各人挑那最肥美的部分递给对方吃。后来,我抽了根纸烟,卡钦斯基抽了支雪茄。鹅肉还剩下不少呢。
“你说怎么样,卡钦斯基,我们带点回去给克罗普和加登?”
“行啊。”他说。我们切下了一块,用报纸包好。其余的,我们想拿到营房里去。卡钦斯基笑了起来,只说了一声:“加登。”
我同意他的话,我们应当把所有的东西随身带走。因此我们就朝鸡棚走去,唤醒他们。不过,我们首先得把鹅毛收拾好。
克罗普和加登把我们当成魔术师。随后,他们的牙齿就忙起来了。加登双手捧着一只翅膀咬在嘴里,如同吹奏口琴一般地啃着。他还从锅子里喝着汤汁,咂着嘴唇说:“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们的好处!”
我们走回自己的营房。头顶上还是那片高远的天空,星光点点,拂晓将临,而我就在那下面走过去,一个士兵穿着很大的长筒靴,腆着吃饱的肚子,一个小小的士兵,在清晨——可是,就在我旁边,却走着那个有点伛偻的、不太灵活的卡钦斯基,我的战友。
拂晓时分,营房的轮廓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们仿佛是做了一个黑沉沉的甜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