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翻耕过田地里又试过次,要大家“卧倒”和“预备,跑步走”。每道命令们都是执行,因为命令终归是命令,总得要服从。但是们执行得那缓慢,把希默尔施托斯弄得点办法也没有。
们从容不迫地跪下去,随后用胳膊撑着地。他气坏,下道命令都喊完,们上个动作还没结束。们还没开始流滴汗,他嗓子可已经嘶哑。从此以后,他便不再来挑衅。虽然他还是直管们叫下流坯,不过口气里多少带着种尊敬意味。
还有许多相当正派下士,他们可要通情达理得多。不过他们几乎每个人都不想丢自己好差事,而这个目就只有靠对新兵严厉才能达到。
因此,营房场院上所有军事训练项目,只要可能,们就得全部进行遍,常常气得号叫起来。们中间有些人因此得病,沃尔夫就是患肺炎死。可是,如果就此认输,自己也未免觉得可笑。们变得严酷,猜疑,残忍,爱报复,粗野——而这也挺好,因为这些特点正是们缺少。如果们不经过这段时期训练就跑到战壕里去,那大部分人定会发疯。只有现在这样,们对行将到来事情才有所准备。
们没有被摧毁,倒是适应下来。们二十岁年华,固然使其他许多事情变得艰难,可是在这点上却帮助们。不过最最重要是,它在们心里唤醒种强烈、实用集体精神,这种精神在战场上便发展成为战争中产生最好东西:同志友谊!
坐在克默里希床旁边。他越来越衰弱。们周围是片喧腾吵闹。列运送伤病员火车刚刚开到,那些可以转移伤员正在个个被挑出来。医生从克默里希床边走过,连望也不望他眼。
“等下次吧,弗兰茨。”说。
他用臂肘撑在枕头上,抬起身来。“他们把条腿给截掉。”
原来他也已经知道啦。点点头,回答他说:“你应当高兴,这样来你倒可以没有事。”
他没有吱声。
又说:“你本来可能两条腿都保不住,弗兰茨。韦格勒没有右胳膊。那要糟糕得多。况且,你可以回家去。”
他瞅着。“你真这样认为?”
“当然。”
他又重复遍。“你真这样认为?”
“没错,弗兰茨。只等你手术过后,健康恢复。”
他招呼挨近点。朝他弯下身去,他小声说道:“看不见得吧。”
“不要胡说,弗兰茨,过两三天你自己就会看到。那其实有什大不啊?只截去条腿嘛,比这个更糟得多创伤在这里也会给缝好。”
他擎起只手。“可你看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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