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地在意身边来往的人群,甚至跑到出境楼层,徘徊在密密麻麻的班机出发时刻表前。
有仁川到冰岛的直飞航班吗?我上网搜索,似乎是没有,那我岂不是永远无法知道她从仁川去哪个国家转机,究竟搭几点的飞机?也是,知道了能干吗?
假如我们真的在机场碰到,那也是个问题。站在她的立场来说,我应该就像是个令人头皮发麻的跟踪狂吧?哪怕我解释是因为今天老爸老妈回国才来的机场,听起来依然像是狡辩。
我整理好复杂的情绪,决定去咖啡厅看书,等老爸老妈班机落地。我从家里带来的书是过去由她负责编辑、强制我阅读的《外貌协会》。
如果说和她最后一次见面后,我的心态多少有所转变,那是骗人的。我只是很久没看这本书,既然都开始看了就把书看完,所以才常常带着这本书出门,有空就翻一下,我也不知道这种阅读速度和频率称不称得上是阅读。
我时不时分心,看看手机,看看来往的路人,东摸西摸。我会这样并不是我没有阅读习惯、突然要长时间阅读的缘故,而是因为我天生散漫,而且机场又不是我平常会来的地方,难免感到新鲜。在这里最吸引我视线的就是穿制服的空乘人员、金发外国女郎、因旅行而雀跃的女人,短发女人、长发女人,穿夹克的女人、穿大衣的女人、戴帽子的女人……附近有好多女人走来走去。
都不是她。
明知如此,我仍不免伤心。毫无对策,只能徒然想念她的我,是因为来到这个有0.001%概率会遇到她的地方吗?用我知道的诗句比喻——所有的女人都是她,全是她,其他女人的模样反复地消逝。
机场不愧是个奇怪的地方,我凝神倾听像是背景音乐般的广播声,企图转移思绪,仍停不下对她的思念。像是逃避般,我把脸埋进了双手之间。
我想起五年前我们分手的前一晚,她那握紧我的手,还有天真的脸庞,也想起在钟路市区与戴着黑色口罩的她打照面的模样。同时浮现在脑海里的两张脸是如此不同。
我第一次想象这两张脸之间流逝的时间——我指责她为什么变了的时间、我想要抹掉这些改变的时间、也许是我永远无从得知缘由的时间。这四年的时间,我什么都看不到,眼前一片黑暗,就像是她和那些女性示威者身上的黑衣一样。
我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个清晨——她啜泣着而我在一旁不知所措,那个无能为力的清晨。当时她是什么样的心情,我依然无从得知,而她也不曾真正地告诉我。当时的我只是惊慌,想快点结束那一刻。
无时无刻不在挂念儿子结婚一事的父母即将在这座机场降落回国;比起结婚,选择自己人生道路的她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