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信全无。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当那个先联络的人,在下班的地铁上,我滑过数十次手机屏幕上她的手机号码,苦恼不已。
我要不要发消息说“你真的太过分了吧”?但如果她已读不回,我想我会郁闷而死。
烦恼到最后,我一咬牙打了电话,焦虑地等待电话接通。响了十几声的手机铃声预告着她的拒接,我正想着是不是该挂掉的那一刻,电话通了。
“喂?”久违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
“……你在生气吗?”
“没有。我现在很理性也很冷静。”
“好,那就好。你不担心我吗?”
“要担心你什么?”
你有没有睡好、早上有没有准时起床、有没有好好吃饭、在公司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是不是又和那个变态作家见面了……不过才一天,我对你有一大堆好奇的事情,你真的是……
“算了算了……”我死心地叹了口气。
她也调整呼吸,开口道:“我不是说过了嘛,我早就知道会这样,并不想因为这些事消磨我们的感情。”
“我想过了,我们不聊这些话题不就好了?不聊这些我们就能好好交往。”
“所以我才不说话,是你问我的。”
“不是,那是因为……”
我怎么知道事情会变这样!
“我因为那些事情觉得压力很大,觉得心累和生气,那是我每天的日常生活。我不想和你说那些,所以才和你无话可聊。”
“……”
“你问我为什么不跟你分享日常生活?因为那些事超出你的理解范围。”
即使她不这样说,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她好像有把话说得很讨人厌的能力。
“我听了那些事情能做什么?我又不能改判嫌犯有罪,也不能把你讨厌的家伙全部抓起来弄死。”
“我叫你那样做了吗?”
“不然你要我怎么做?”
“至少要一起骂,怎么会是无罪?真的太不应该了。”
“这种判决又不是第一次发生……”
“你想再被我挂电话吗?”
“喂!”
“先同理我的感受,倾听我的话,这样不就行了?”
说得简单,可那等于是无视我的立场。
“可是我是男人。你说那种话好像在影射所有男人都是潜在加害者,听起来就像我也犯了错,让我很不舒服。”我努力低沉着声音以表达我严肃的态度。
“我说那些事情难道就很舒服?我也很不舒服,哪有可能舒服。”意外地,她附和了我的话。
“是吧,就是这样吧!我们两个都很不舒服,所以……”
我正想说不要再看那种新闻、不要再聊那种话题,她抢先说:“以后我不看那些新闻,只和其他女性主义者聊这些就行了吧。”
不是吧,结论怎么是这个?郁闷和反感在我心中翻涌而来。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