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防危机发生,不切实际幻想总会悄然而生。债务负担、恋情破裂、家庭压力、牢狱之灾……每个人故事远比这些词语具体而复杂。“这人生是所医院,”波德莱尔曾写道,“里头每个病患都渴望换张病床。”绝望会把个人推向极端,个念头开始无限膨胀:假如能放弃切,卸下肩头重负,删除此前错误,那,或许,可以作为另个人重新开始,像明天日出般纯洁无瑕。
当然,绝大多数人会很快回归理性,摆脱此类幻想,但每年总会有那几千个人决定付诸行动。他们在某天走出家门,从此去不返,像滴水消失于沧海之中。
出乎苏昂意料是,艾伦也决定付诸行动——不过,是从个记者角度出发,看看整个过程究竟如何运作。她飞到菲律宾,待个星期,通过线人找到两位当地“行家”,他们从位在z.府机构工作“内*”那里搞到她死亡证明。
根据警方报告,某年某月某日,在马尼拉条繁忙街道上,几位路人目睹艾伦租来红色大众高尔夫与另辆黑色本田思域相撞,两辆车都严重受损,司机被紧急送往最近医院。英国白人女性EllenTufts到达时即被宣告死亡。
而事实上,这起致命交通事故并未发生,所有目击者证词和医院报告都是假,这份死亡证明打折后要价8000比索,约合150美元。
艾伦背着自己死亡证明飞回泰国。过境时她有些忐忑,但最终什也没有发生。她把整个过程描绘得详细而生动,令苏昂见识到她文字功底。当然,这只是个实验,她并没有让人把死亡证明带到英国驻马尼拉大使馆进行认证,所以她实验并不完整,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成功。
但问题依然存在:在21世纪今天,在搜索历史、购买记录、数据统计和监控摄像头天罗地网之下,假死——或者假死骗保——是否依然可能成功?艾伦承认她只接触到追踪者而非躲藏者,而有记载先例们都被抓住,或者自首。达尔文和Kongsiri夫妇侥幸逃脱,但只逃脱几年。可是,艾伦大胆地推测:既然调查员们都曾有过从未开启调查案子和从未找到“死者”,那就说明定有人已经成功地把段生命抛在身后。
“尽管很乐意想象自己成功逃脱,”艾伦写道,“但心里清楚,最终会像那些被调查人样,因为无法适应自己新身份而被捕。当然,会乔装打扮,把头发染成金色,或者放任自己胖上30磅。但很有可能,在去超市买染发剂,或是在海滩上点第杯啤酒之前就已经被逮个正着。是,们大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