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女孩并不真的爱我,因为她太热衷于我的钱。而她会认为我不够爱她,因为我不愿意给她钱。泰国女人讨厌小气的男人,而我们想要一个对我们的钱不感兴趣的女人。这是两个无法兼容的概念。”
“我真的要打开录音笔了啊。”艾伦笑着宣布。
“给你们讲个真实的故事吧,”保罗说,“有个farang爱上了一个来自东北Isaan的女孩,他每年冬天都会来泰国,甚至一起去她的家乡,帮她们家盖房子,资助全家人的生活。但他从未意识到,一个经常在她们家进出的男人其实是她的丈夫。每当这个farang出现,丈夫就搬出去,闭上嘴。”
苏昂感到难以置信。泰国的普通家庭对这种事情不介意吗?她疑惑,难道他们可以接受家人在酒吧里裸体跳舞,为了钱和陌生人睡觉?
DJ换了首泰国舞曲,似乎瞬间就点燃了舞台上的气氛。女郎们相互嬉笑着,随着节拍扭动她们青春诱人的肉体。“那么,这些女孩,她们最后的归宿是什么呢?”苏昂有些迷茫地问,“她们不可能在这里工作一辈子。”
“没什么出路。她们大部分都是受损品,酗酒,吸d,赌博成瘾,还有个游手好闲的泰国男朋友。”保罗轻蔑地说,“最理想的当然是嫁给一个farang啦,跟他去他的国家,或者留在泰国。要么不结婚,但要定期给她的银行账户打钱。”
“这算是奢望吗?”
“奢望?哈,你也太低估这些姑娘的魅力了。”保罗似笑非笑地说,“你知道有多少年轻farang爱上一个酒吧女郎,想要娶她回家吗?他们回到自己的国家,继续打钱给她,而她却已经承诺嫁给好几个人,同时管每个人要钱。相信我,我们farang对泰国农村的经济实在贡献巨大。”
艾伦调侃地说,看来保罗是有切身的经验啊。
“我来泰国太久了,什么都见识过了。”他用一种带着优越感的超然态度说,“跟你们说实话,我同情那些坠入爱河的farang。他们来到曼谷的第一天就遇见了一个姑娘,然后每天晚上都和她在一起,假期还没过半,他们就沦陷了。不管姑娘说什么,他们都会相信——妈妈生病了,弟弟没钱上学,爸爸出了车祸,水牛死了,田地被抵押了……我听过一千零一个悲惨的故事。他们坐在酒吧里,手牵着手,眉来眼去,好像真的在约会似的。天啊,我都要吐了。我已经放弃告诉他们真相了。他们根本不想知道真相。他们把自己想象成披着闪亮盔甲的骑士,要去拯救那个为了家人才迫于无奈在酒吧工作的姑娘,以为只要把她带出那个环境,她就会变成另一个人。一派胡言!她们是妓女,她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