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吧?”
“有个叫EmpowerFoundation基金会也起运作这个酒吧,”艾伦目光炯炯地看着她,“Empower是个倡导性工作者权益组织,也可能是唯个和性工作者合作,而不是凌驾于她们之上组织。”
艾伦继续解释,别NGO往往把性服务业当成个问题来看待,它们议程往往都是从“性服务是不好,性工作者是受害者”这前提出发,总想让这些女性离开这行,其结果便是做无用功——不但加深性工作者耻辱感,而且根本没有解决她们所面临实际问题。在大环境短时间内没法改变情况下,Empower致力于帮助性工作者生活得更好点。它认为性剥削往往源于缺乏法律保护,希望能推动性服务在泰国合法化,让所有性工作者都能受到劳动法保护……
她口若悬河地说着,脸上焕发着智慧光芒,几乎令苏昂自惭形秽。有那阵,她只是呆呆地盯着艾伦快速开合嘴唇,却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她大脑像陀螺样飞速旋转,面前餐桌坍塌下坠,世界变成橙汁样液体。
在苏昂曾经生活世界里,“性工作者”是个亿光年以外话题;甚至连这个词语本身也只存在于书本里,现实中更常见称呼是“小姐”“妓女”,或者更带歧视意味称呼。当然,苏昂见过她们,在伦敦,在里约热内卢,在阿姆斯特丹,在她眼里她们是作为“他者”被观看对象,是堕落者与受害者混合体,可以被理解,被同情,被救赎,但很难被视作国家劳动力部分,享有与其他劳动者样平等和尊严。这套思维体系居高临下,逻辑自洽,坚如磐石,以至于她从未意识到自己拥有只是视角和观点,而非事实与真相。她从未想过也许她们根本不想被“救赎”,只希望能够合法地用劳动换取面包。
而此时此刻,透过艾伦眼睛,她进入新现实。苏昂并没有被完全说服,但她感觉头脑里有块石头松动,它裂着口子准备迎接未知——包括那些她还不知道自己不知道事情。
“……做几年性工作者——”
苏昂蓦然回过神来,“谁?”
“在‘CanDoBar’采访到位女士,也是Empower成员。”艾伦用纸巾擦擦嘴角,“她很自豪地告诉,她靠这份工作收入盖四栋房子,供三个人读完大学,她为家庭和村庄基建所做贡献比任何z.府、任何NGO都要多。”
苏昂试图去想象那位在性服务业工作几年自豪女士,但她发觉脑海中那幅画面主角依然是艾伦——正在与酒吧女郎们愉快交谈、不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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