阈境。也许一旦离开,顾言在阈境内受到的伤便会自动在现实中消失。
抱着这种猜测,林修文决定必须尽快找到主核,离开阈境。
林修文看着床上已成了血人的顾言,泪水便止不住地从眼眶往下滴落。他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
现在他终于想通了一切。
顾言根本就没有生他的气,昨天顾言是故意佯装出生气的样子,为的就是把林修文赶出房间,好让自己能独自留在房中,破坏那幅画。
顾言全都想好了。如果说林修文即将成为下一个死亡的目标,那么损毁房间里的画就成了最后救他的唯一希望。
可谁都不知道损毁油画会发生什么,破坏画的人又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于是顾言就故意赶走林修文,自己一个人留在房间里面对一切。
很显然,昨天晚上也的确有什么东西找上了门。顾言一个人在房间面对了何种可怕的攻击,
林修文连想都不敢想。
可顾言就这么默默承受了下来。
甚至…甚至今天早上他来找顾言,顾言还不愿意让他担忧,撑着最后一口气回答了他的话,好让他不再担心。
想到这些,林修文就更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竟然会怀疑顾言,怀疑顾言会骗他害他。
他怎么忘了,自从认识顾言起,顾言就一直都是那个在背后默默保护他的人,即便曾经忘记了他,但也从不曾伤害过。
林修文颤抖着将手掌贴上顾言冰凉的脸颊,胸口酸胀得发疼。
他不由想,当顾言得知自己怀疑他的时候,心情是怎么样的?
愤怒?不甘?还是失望?
林修文心里默默想:顾言,我答应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不离开。只要…你别不要我…
看到好朋友伤心难过的样子,孟意心里也不太好受。受了这样的伤还能撑到现在,他实在是佩服这位帅哥的毅力和耐力。
他想要上前安慰林修文几句,却叫身旁的孙秋蕾给拉住胳臂。孙秋蕾垂眸摇了摇头,示意此刻还是不要打扰他们比较好。
孟意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也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走廊里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是谢宏和麦经理追了上来。
“妈呀,这又发生了什么?”谢宏一看见躺在床上的顾言,吓得脚都软了,“他怎么样?人还好吗?”
孟意冷哼:“你巴不得人已经死了吧?”
谢宏:“你这话什么意思?”
“现在酒店里就我们几个人,小哥受了重伤,我,秋蕾,还有文文,我们都跟小哥是一起的,不可能会害他。安安还是个孩子,不会是主核。那剩下的就只有你和麦经理了,我早就说过你们不是好人!”
谢宏无奈苦笑:“怎么又扯上我们俩了呢?”
孟意气恼地指着谢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