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听见的是不是和我有关?”
“我…”林修文心虚地不敢去看顾言的眼睛,含糊其辞道,“不过是些扰人心智的假话而已,我并没相信。”
“是吗?”顾言垂眸去看林修文的颈间,目光触上空荡荡一片的时候,他的脸上划过明显的失望。顾言沉声沉声问:“你的项链呢?”
林修文神色大变。
早上他的确有一瞬怀疑过项链对他的作用,于是便顺手把项链摘了放口袋里,一天过去了也忘了重新戴上。
“刚才救人的时候我怕弄丢了,所以藏口袋里了。”林修文努力想要解释什么,“顾言…”
“你怀疑我?”顾言出声打断,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还是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
林修文慌乱解释:“不是的!我只是…”
顾言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淡淡问道:“那声音说了什么?说是我故意把你诓骗到阈境里来的?为了摆脱阈境对我的诅咒?”
林修文摇头:“不是…我从没想过你会害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害你?”顾言声音极轻,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觉得我会杀你?用你的命,换我自己的命?”
说完,顾言转身不再看向林修文,根本没有等他的答案,又或者,他不需要任何答案。
林修文死死盯着顾言的背影,只觉得如鲠在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气氛尴尬到了几点。孟意实在看不下去了,嬉皮笑脸出来打圆场:“害,要怪就怪就这的东西太狡猾,深谙人性。不过你放心,文文不会相信那些鬼话的。”
孟意看向林修文求证,“是吧?文文?”
林修文没有回答,不管他是否愿意承认,画上那突然出现的朦胧轮廓已经给出了答案。
一旁的麦经理也帮忙扯开话题:“那现在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吗?”
孟意恶狠狠地看向挂画:“要不把画毁了?说不定就能阻止文文进入画里。”
孙秋蕾摇头:“别冲动。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破坏画会发生什么。万一又触发了其他死亡条件呢?”
孟意气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你就坐等自己把自己挠死吗?”
林修文抓住这没头没尾的一句,问:“我自己…挠死自己?”
“我…我什么也没说。”孟意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一脸懊恼地甩了自己一巴掌,“文文,我胡说的,你别当真。”
林修文想到刚才孟意在谢宏房间里曾经看过一眼稿子,心里已有了答案。
“这就是你刚才在谢宏的稿子里看见的死法?”林修文苦笑,“我突然发疯,活生生把自己给撕了?”
孟意不敢接话,只能瞪着一旁的谢宏,目光怨毒。谢宏就更不敢说什么了,更不得把头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