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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都还没来得及放下，铃声又响
起来。林修文以为是孟意，没好气地接起电话，问：“又怎
？”
对方沉默
下，而后发出低沉好听
声音：“下班吗？”
林修文愣，这才看眼手机来电显示，原来竟是顾言。
林修文看下手表已经快11点，于是道：“快吧。怎？”
顾言：“刚才打你电话打不通，没事吧？”
林修文有些不好意思：“哦，刚刚跟朋友讲电话呢。
以为又是他打来，对不起啊，没想对你凶。”
“没关系，你可以对凶。”顾言低笑，话语里饶有深意，“多凶都可以。”
林修文干笑两声，岔开话题：“你找有事吗？”
顾言又道：“在你公司楼下。”
林修文愣：“现在？”
“嗯。”顾言说，“闲着没事出来散步，不知不觉走到你公司附近，所以就想着打给你，看看你在不在公司。”
林修文惊：“散步？从你家走到这儿起码得个多小时吧？”
而且，谁晚上十点还散步啊？
顾言清清嗓子：“不是从家里过来。刚约人在外面吃饭，就在你公司附近。吃多，所以走过来消消食。”
林修文心想顾言还有朋友约饭局？他认识顾言这久，也没见他提过其他朋友啊。
但林修文没说什，只道：“哦，这样啊。”
顾言又问：“你吃过吗？”
林修文：“刚才吃点饼干。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饭，现在也不怎饿。”
顾言：“那不行，还是得吃点东西。陪你吃些吧。”
林修文本来真不怎饿，但顾言打来，肚子不知怎地就叫起来。他想想，同意道：“也行，就附近随便吃点吧。你等下，很快就下来。”
林修文刚走出办公大楼就看见顾言。他身墨绿色卫衣搭配牛仔裤，还带顶棒球帽，乍看还以为是大学生呢。
顾言看见林修文，原本冷冰冰脸上顿时漾开道温柔微笑。
林修文迎上前，道：“等很久吗？”
顾言：“还好。想吃什？”
林修文：“知道附近有家居酒屋还不错，离这里也很近，走过去也就10分钟。”
顾言点头：“那走吧。”
这个时间路上行人寥寥无几，二人就这安安静静地走在空旷小路上，没有刻意搭话聊天，气氛倒也轻松自在。
很快他们就走到居酒屋。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但店里客人要比林修文想象中多些。林修文随便点些烤串和主食，而顾言只点两杯梅酒。
不知道是因为饿还是疑问气氛太过诡异，林修文忽然有些不太敢直视顾言，于是只能像鸵鸟似地埋头猛吃。
顾言没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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