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吕总算在家待天,替惠才和他自己煮面。
晚上临睡前,惠才对吕说:“你睡在脚头好吗?下身好痛,起来次很困难。要是毛毛哭,你起来帮帮。”
“怕血腥味,不睡床上。再说也不能搞得你娇生惯养。”说着吕便搬床被子,睡在床边躺椅上。
“床上没有脏东西,老陈全部拿去洗,不会有血腥气。你睡在躺椅上,也怕感冒啊。”
吕还是坚持睡在躺椅上。
不知毛毛是哪里不舒服,个晚上哭好几次。但小家伙居然能大声哭,证明她闯过初到人世第关,不会有危险。惠才十分高兴。
可那哭声在夜深人静时格外撼心裂肺,弄得惠才惊慌失措。面对啼哭婴儿,母亲本能使她觉得拥抱是唯安抚。因伤口疼痛,她没法用坐姿,只能跪在床上抱起毛毛,不停地呢喃着、抚慰着。晚上下来,整个人累得支离破碎。
吕在躺椅上呼呼大睡,没朝床上望眼。
惠才又疲累又心寒,边安抚毛毛,边数落道:“真想不到你会对不好。关键时刻你总是袖手旁观,不肯帮点。不知道们算不算夫妻,你对连个熟人都不如,还动不动就怕娇生惯养。跟你起生活,何时得到过娇生惯养?你对关心不会超过对支钢笔。认识你时,看着你眼睛,觉得顶有柔情,想不到你会对不好……”
吕默默听着,不吭声,不反驳。惠才说会儿,便再也说不动。
第二天早上,吕煮好面条放在书桌上,说:“面条煮好,要去下医院,怕有事情。”
惠才生孩子,吕有七天假期,但他每天上午趟下午趟地朝医院跑,在家里根本待不上几个小时。
幸亏平日里惠才和邻居关系好,大家都常来帮她。她心灰意懒地想,有他没他都差不多,随他去吧。
惠才奶水很多。她那时还不懂分娩前要用淡盐水擦洗乳头,使乳头皮肤变粗糙,吮吸时才不易开裂。结果,小家伙把乳头吸得四分五裂,横道竖道地裂着血口子。每次毛毛吸第口奶,惠才都痛得全身发抖。吕拿点紫药水回来,惠才把药水涂在乳头上,想让伤口早点愈合。可是隔不多久又要喂奶,毛毛嘴巴给弄得乌紫乌紫。
七天假期过,吕便上班去。惠才还没恢复,不能跑去楼下做饭,就把饭食搭在老陈家里。
老陈她们对坐月子有特别讲究,其中个就是伙食里不能见点青。据说产妇要是吃蔬菜,便会落下拉肚子毛病。于是每餐送来饭菜不是蒸干菜,就是干豇豆、干刀豆,干得难以下咽。吃个星期,惠才就开始便秘,屙次屎简直要次命——豆大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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