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对，就是你离开之后。所以他最恨谁也不用
说
吧。你难道真
还以为，他是全心全意为你职业生涯好？不是，怎
可能呢。他只是为他自己而已……为他那点钱。”
“而如果你再因为这只合约回到他手底下，不说别，只说他离开CRC之前，肯定会把你处理掉。”
方淮平静：“比如呢？”
宋榕檀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像是在模仿
个穷凶极恶坏蛋，瞬间入戏。
“比如在搞臭次你名声，比如用各种能找漏洞合同把你继续捆住，再比如找些什意外直接废你手……”
方淮忽然轻笑出声。
宋榕檀懵瞬，神情在茫然和慌张间游移片刻，才有些恼羞成怒地开口：“在说很严肃问题，你笑什？”
方淮终于抬头看他，眼底哪有宋榕檀想象那些犹豫。向来清冷得像潭幽泉般眸子里，被笑意带起阵微微涟漪。
宋榕檀呆住。
半晌，方淮抬手轻轻揉揉他毛茸茸脑袋。
“你洗发水是什牌子？”忽然，他问句和正事毫不相关话。
宋榕檀下意识回答之后，才发现自己又被他带偏。
他想抬手把方淮在他手头上做乱手抓住，然后严肃地说——“说正事时候，最好不要搞些小动作来扰乱心绪。”
可他又贪恋着这不可多得亲昵。
宋榕檀还是哑火。
方淮在他头顶上轻拍两下：“刚刚是骗你，周元盛要做什，其实心里都清楚。”
“但……还是谢谢你。”
他说得很轻，声音几乎是刚出口，就被夏风悄悄偷走。
方淮从很小时候就知道未来只能靠自己谋划。
他习惯独自面对切吹捧和辱骂，独自做出关乎生选择，再独自承受步踏错后果。
这是第次，有人在他身边不厌其烦、长篇大论地跟他分析什对什不对
——虽然都已经是他摸爬滚打后，心知肚明东西。
如果能早点遇见你就好。
方淮心里忽然飘过这样句话，他笑下，收回落在宋榕檀头上手。
“走吧。”
他都已经走出去几步远，身后宋榕檀才如梦方醒般地跟上。
“你刚刚说什？”宋榕檀在他身后道，语气跳脱，方才那些苦大仇深似乎也跟着被风并偷走去。
方淮闻声回头，淡淡瞥他眼，没有接话。
宋榕檀自己却兴致勃勃地道：“你是不是说谢谢？”
收回视线，方淮不置可否。
“你说谢谢。”宋榕檀又重复遍，像是要把句话在舌尖品足味道，他笑：“那谢礼呢？晚上陪双排？”
这话刚出口，他就看见方淮微微停顿下。旋即他也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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