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榕檀听见他
话，愣
下，原本兴师问罪底气被方淮轻飘飘句话打散个干净。
方淮收回视线摘下镜框，伸手揉揉眉心，无奈轻笑：“你到底为什
会被说成是刺头……
没有脾气这种话，连三年前粉丝都没敢说过。你倒是脾气好。”
这是宋榕檀第次见到方淮不戴眼镜样子，没有那层镜片遮挡，方淮眼神好像也少几分高不可攀距离感。
他微微闭着眼，睫毛细密纤长，眼尾甚至有些上挑感，却不刻薄，就像是……
就像是清酒入口，辛辣后那抹回甘。
宋榕檀抿抿嘴。
“跟他们生气有意义吗？”方淮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像是黏住视线，边擦拭着眼镜边说，“Craz作为表面上‘受害者’永远站在道德制高点。而对来说，‘没有’是最无力苍白辩驳。”
“只有胜利才是永远。”说完，方淮重新戴上眼镜起身，却对上宋榕檀有些失落视线，怔愣，“怎？”
宋榕檀眼神在他镜框上飘两秒，收回视线跟着方淮下车，开口：“会直赢。”
方淮轻笑，没有做出评价。
两人路沉默，却还是并肩走到教练办公室门口，站在门外，宋榕檀突然说：“对，刚刚在推特看见权尚泰带你节奏，借着你嘲波国内赛区。经理说最好能回应下。”
方淮：“没有推特。”
宋榕檀不敢置信地看过去：“你在国外不社交吗？”
方淮皱眉：“有必要？”
宋榕檀默默：“那回复。”
“随意。”方淮点头，“可以告诉他，离开战队不会带第二次。”
方淮出名，不仅因为他短时间内能带出四个冠军队，也在于他每隔半年就要换个战队古怪癖好。曾经有记者采访时问他原因，方淮回答是，他只带最强、最有潜力队伍。
宋榕檀顿下，突然道：“RTG永远会是最强……起码在役期间是。”
方淮抬眼看他：“你看过采访？”
“……嗯。”
“那你应该知道，采访说不定是真。”方淮看眼手表，说，“但你已经晚训迟到是真。”
宋榕檀：“……”那走？
方淮逐客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宋榕檀也不好再呆下去，他余光瞥见方淮桌上已经喝掉半盒速冲米糊。
“教练分点吃呗。”他指指米糊道，“直跟你说话，都没来得及去吃饭。”
“……吃完再进训练室。”方淮丢袋给他，宋榕檀笑着又多拿袋，方淮才终于把这个家伙催出门外，没到半分钟，宋榕檀又去而复返，金色脑袋从门边探出来。
“教练晚上有空双排吗？蹭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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