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中,也就是最新一轮公布的问卷中,有一组问题的设计恰恰用来检测人们对m;主的理解,这组问题是这样的:“很多事物都是令人向往的,但不是所有这些事物都是m;主的本质特征。针对下述事物,请告诉我你认为它对于m;主来说有多重要。”然后问卷分别询问了人们对m;主的不同理解,其中包括对m;主的程序性理解,也包括对m;主的绩效性理解。
时间关系,我不可能详述问卷的内容和答案分布,但是这个调查中反映出来的结论是,对于新兴m;主国家,尽管民众对m;主的“程序性理解”和“绩效性理解”都高度认可,但是在其中多数,民众认同“程序性理解”的比例仍然清晰而显著地高于“绩效性理解”。可以说,程序性m;主观念,已经不仅仅是发达国家的独特观念,而是一种在诸多发展中国家也深入人心的大众观念。这其实也不难理解。绩效是绩效,程序是程序,二者未必是一码事,就像我们会把文景之治或者贞观之治称为开明皇权时代,但不会说它们是m;主时代。
所以,第三波转型浪潮的动力来自哪儿?归根结底,来自观念的变迁。过去两三百年,启蒙运动所创造的“主权在民”观念,像一匹巨大的马,把世界从走了几千年的既有道路上拽出来,往另一个方向拉去。起先可能举步维艰,因为任何新制度的启动都非常艰难,所以第一波、第二波m;主化都更加缓慢、更加颠簸,但是,随着全球化的加速,随着观念传播的加速,尤其是随着早发m;主国家的m;主稳固,这匹马越跑越快,最终出现了壮观的第三波m;主化浪潮。
“人心之变”不但是理解制度变迁的一把钥匙,也是理解制度沉淀的入口。当政体缺乏观念的支撑,它就像是空中楼阁,很容易倒塌。比如辛亥g,m后的中国,哪有什么支撑m;主运行的文化土壤?上面或许有孙中山、宋教仁在为m;主而斗争,下面却是赵太爷和阿Q们的等级世界,因此辛亥g,m脱轨成军阀混战一点都不奇怪。但是,当m;主的观念深入人心,它往往为m;主的存活提供源源不断的养分。甚至,哪怕在经济水平、国际秩序或者技术变迁都存在着不足时,它也可能作为一个代偿性的力量在支撑m;主的运转。1789年美国建立第一个现代“准m;主政体”时,经济水平可能还不如今天的肯尼亚;印度在1947年建立m;主政体时,哪有什么中产阶级?但是,在某些情境下,观念的“顽固”可以弥补经济社会条件的“赤字”,进而助推m;主的落地生根。
尤其是在今天这个时代,与历史上的第一波、第二波转型时期相比,滋养m;主观念的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