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又响。
“您快递!”
她顾不上円香,拿起门禁听筒。
“是武内。”
“啊……来啦……”
寻惠不明就里地走出去开门。
她心里想着得谢谢他花篮,可是开口,别话却冒出来。
“哎,你脸怎?”
武内左眼下方肿大片,又青又黑,连睁开眼睛恐怕都很困难。
“没什没什。”武内咧着嘴笑,“说来真不好意思。昨天在家摔跤,正好磕在桌子边上。”
“哎呀……那可真是太不走运……”
原来刑警说就是这个吗?昨天跟武内见面时,他脸上确还没有伤。
话说回来,昨天傍晚她听见隔壁传出挺大声音和响动,他恐怕就是那时跌倒吧。日落时分,她还瞥见武内走出院子,心里就想应该没什大事。当时円香也在院子里,然而寻惠不太想跟他见面,就只在窗边匆匆看见他剪影而已。今天早晨她再到院子里,发现隔壁兰花架子移到露台另头,应该就是昨天傍晚弄。
“明天就是尾七吧?”武内说。
“是。哦对,您也真是,送这漂亮花篮……”
“不,那没什。”武内满不在乎地说,“能先进去吊唁吗?”
“请进,请进。”
寻惠拿出拖鞋,让到旁看着武内进屋……这时,她突然想起名牌还没插回去,便径自转身跑进厨房。她用旁边报纸盖住自己做名牌,拿原来牌子,用手挡着穿过起居室走进和式房,飞快地插回武内花篮。再转过头,武内已经进来。
“这花真漂亮啊……”寻惠挤出微笑说。
武内先是满意地看看自己送花,随后走到祭坛前跪坐下来,在骨灰盒旁边放下奠仪,轻摇佛铃,双手合十。
但愿那信封里没有吓人金额……寻惠不禁想。
“日子过得真快啊,这就尾七。”武内注视着老人遗像说。
“是啊,过得真快。”
“尾七过后,您也能稍微放心些吧。不如干脆好好放松放松,如果不嫌弃,可以带夫人到处去玩。”
寻惠礼貌地笑笑,武内又继续道:
“还可以带上円香小朋友。可以去日光走走,要是不想走太远,也可以去镰仓。挺熟悉那里。”
武内神情看起来格外认真,寻惠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个……俊郎下个星期要带去朋友别墅。打算在那里放松几天……”
“哦,原来是这样啊。”武内有点尴尬又有点羞涩地笑,“那挺好啊。原来如此,那太好。”
随后,他收敛笑容,略显寂寥地嘀咕道:“最近也遇上挺多事,要不还是自己去走走吧。”
寻惠感到有些心痛,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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