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耐烦,决定继续往下说。
“爸,我知道您负责了的场先生那起案子的审判,您是为什么判了那个人无罪呢?”
“什么意思?”
“您是觉得他没有犯罪,还是虽然可疑,但证据不全面,才判他无罪?”
“那不都一样吗?无罪就是无罪,不分白色或灰色。”
“话是这么说……”
听见那番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雪见有点无奈。
“武内先生一开始不是招供了吗?我觉得他的话没什么漏洞。”
“你说那个啊。那你的看法有点跳跃了。”
“可是一心为对方着想,却没有得到重视,正常人都会觉得不甘心吧。”
“话虽如此,也不至于因为一条领带就爆发吧?”
“可能因为之前积累了很多怨气啊。如果他是脾气不好的人,那应该有可能。”
公公只是歪了歪头,没有作答。如果本身不是一心讨好别人的性格,可能无法理解自己的热情不被接纳是什么感觉吧。当然,因为一条领带引发惨案的确很偏激。但那依旧是一种可能性。只是要说服公公相信这个,实在是太难了。
“再说了,那是武内被警察逼供说出来的话嘛。”
“被逼供了,就会轻易承认自己没有犯过的罪吗?”
“不了解冤罪的人通常会有这个疑问。实际上,一般人很难承受警方的高压审讯。我听他讲过自己的经历,那是典型的冤罪模式。”
向法律专家抛出如此浅显的疑问,肯定无法说服对方。
“爸,您觉得武内先生是碰巧搬到隔壁来的吗?”
“嗯?”公公发出了疑问。
“武内先生和的场先生本来是在国际航班上认识的,两家人的住处却在步行五分钟的范围内。您说,会不会是武内先生专程搬到了的场家附近?”
“这不好说啊……我记得的场家一直住在那个地方……但不记得武内是在认识的场之前还是之后搬过去的。”
公公也许终于意识到了梶间家与的场家的共性,变得有些狼狈起来。
她试着继续煽动危机感。
“那个人开始帮忙看护不到十天,奶奶就去世了。您觉得这也是巧合吗?”
“什么?”公公皱着眉,声音略有些尖锐。
“我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这里只需要造成惊吓就够了吧。雪见主动收回了自己的推断。
“别乱开玩笑。”公公很不高兴地责备道。
“但我看您也在有意和武内保持距离,让妈去跟他打交道。其实,您也觉得那人有点奇怪吧?”
“怎么能这么说。我同情他经历的苦恼,也敬佩他的顽强战斗精神。正因如此,我才邀请他给学生分享了自己的亲身经历。但是邻居来往和朋友来往就不一样了。在外人看来,我们是前法官和被告人的关系,必须保持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