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妈妈。她虽然并非令人讨厌的类型,但空洞的眼神潜藏着不轻易与人交心的暗淡。
和人君跟姨妈不同,性格活泼又懂得自制。可能见到又来了一个人,円香好像有点着急,竟坐在滑梯台上不敢下来了。她磨蹭了很长时间,和人君也没有抱怨,而是乖乖地等着。
雪见上去帮円香滑了下来。
“円香还要大两个月,和人君却更乖呢。”
一番交谈后,雪见得知,和人君的妈妈生孩子前一直做保姆工作,很习惯带孩子。她试着问了一句,这样的人会不会打孩子呢?和人君的姨妈笑了笑,回答说从来没看见过。雪见顿时很想找那位妈妈学点育儿经。
“那个……”和人君的姨妈略显犹豫地开口道,“请问你过后有空吗?”
“呃……有事吗?”雪见奇怪地反问。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到附近的咖啡厅坐坐吧。”
“可是円香才刚来。”
“那就让她再玩一会儿。”
她觉得这个邀请既唐突又勉强。雪见也有点怕生,觉得这个一看就很不擅长与人打交道的人竟会主动邀请刚认识的人出去,实在是太奇怪了。
“不好意思。”直觉让她没有点头答应,“今天家里有点事,婆婆还等着我呢……要不下次吧。”
虽然看护祖母这把家传宝刀再也不能用了,但她猜测只要说家里有事,对方应该会让步,于是决定先用了这招再说。
“那……就下次吧。”和人君的姨妈露出了热浪般缥缈的笑容。
*
“雪见……?”
寻惠听见二楼有动静,便走上楼查看。俊郎早上出门了,雪见应该也带着円香去了公园。莫非她们已经回来了?可是怎么没听见円香的声音呢。
“雪见?”
寻惠缓缓踏上台阶。
楼上又传来了微弱的响动。
西式房是俊郎学习用的书房,现在房门敞开着,一看就知道没人在里面。
和式房的隔扇拉开了一半,里面吹出带着潮气的风。
她完全拉开了隔扇。
房间的窗帘在风中飘荡。
风穿过纱窗吹进屋里,挂在床边的塑料筐被吹落在地,晾衣夹散落在地板上。
风不知不觉变大了,也许又要开始下雨了吧……寻惠想着,拾起地上的晾衣夹,又收了晾在阳台的床单,把纱窗关了一半。每次円香身子发痒,雪见就说那是病态建筑综合征,所以最近寻惠都很注意通风,不会把窗子完全关起来。
叠好床单后,她下到一楼。正要走进起居室时,寻惠停下了脚步。
露台外面……
院子里有个人。
一个男人的背影,蜷缩在庭院角落。
寻惠走上露台,拉开落地窗。
那个人……武内听见动静转过头来,捋了一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朝寻惠笑了笑。
“我看见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