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的方式欺负无辜的人。妈妈那是在感谢你啊。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怎么能因为金额太少,就拒绝别人的好意呢?”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想要钱。”寻惠强忍着莫名其妙的颤抖说道。
“你就是想要钱。”满喜子不由分说地加重了语气,“你就是嫌三万太少,才会说那种话。”
“不是的,姐。我真的不要钱……”
“如果不是要钱,那你为什么说话那么怨毒?还不是嫌少,所以生气了?你少说这些大公无私的话粉饰自己吧,真难看。寻惠总是这样,说的跟做的不一样。一个人要堕落到什么地步,才能变成你这样啊。你心里可能把我们都当成了外人,可她是我妈妈呀。我把这么重要的人交给你,你就不能稍微理解一下我的心情吗?求求你,理解理解我吧。妈妈没多少时间可活了,我只想让她过得幸福呀。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欺负,换成是你,你能保持沉默吗?真是的,这下可好,我算是看透了你这怨毒的本质,害怕得不得了。喂,你在听我说吗?难道我说错了吗?”
她为什么要说那么过分的话?哪怕说谎也好,干脆先道歉再说吧……
寻惠遭到话语这种凶器的打击,心中充满了不想在乎一切的失败感。
她突然想到,武内先生供述冤罪的时候,也是这种心情吧……
“寻惠啊……”
道歉的话语已经到了嘴边,门外传来了婆婆的呼唤。
“姐。”
“你干脆老实坦白自己的真正想法吧。”
“等等,妈在叫了。”
“……”
片刻沉默之后,满喜子留下清晰的厌弃声,突然挂掉了电话。
寻惠举着话筒,在静悄悄的起居室中发呆。她被那通单方面的谩骂夺走了所有的力气。
接着,她强撑着身体,走进了婆婆的房间。
开灯一看,婆婆微张着嘴睡得正香。甚至还发出了鼾声。
幻听啊……意识到这点,寻惠不禁愕然。
满喜子的电话宛如诅咒,一直萦绕在耳边。寻惠一刻都没能入睡,就这么熬到了早晨。雪见忙着照顾円香,她实在找不到帮手,一个人勉强做好了早饭。送勋出门上班后,她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又一次躺在了床上。
尽管如此,她还是睡不着。体内奔涌着令人不适的热量,烦躁像是不断增殖的虫子,在身体每一个角落蠢蠢欲动。她强忍着坐起身来大吼大叫的冲动,用被褥裹住了自己。
门外不时传来婆婆呼唤寻惠的声音。那应该不是幻听,因为每次她都能听见对门开关房门的响动,以及开门前円香闹别扭的声音。
她觉得胸口憋闷,吃不下饭。到了下午,雪见的压力好像也越来越大,楼下不断传来语气强烈的责骂声,还有与之相应的円香凄厉的哭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