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拉下灯绳,将灯完全熄灭。虽然不会碰到小灯管,可是亮着灯更换灯管多少有点吓人。太阳还没完全下山,虽然略显昏暗,但还是有光线从外面透进来。
她踮着脚抬起手,先更换启动器,过程很顺利。
接着,她开始卸掉旧灯管。这盏灯是从上个住处和式房拆带过来。早知道就不要抠搜,直接在安装时候换上新灯管。
先拔下连接启动器线,然后解开三个挂钩。挂钩固定得很死,拆下来并不容易。她不得不使劲去掰,掰得都快断,才感到点松动。手心不慎触碰到小灯管,突如其来热量吓得她缩回手。
这下,挂钩又弹回去。
寻惠停下来喘口气,耐心地个个掰开挂钩。每掰开个,都会发出“啪嚓”声,她都有点担心灯管会不会被震碎。灯罩因为她动作摇摆不停。第二个……这钩子怎这硬。第三个……不知不觉,她已经满脸是汗。她用袖子擦擦汗水。由于直盯着上方,突然收回视线时,她感到阵眩晕。
她把汗流浃背才拆下来旧灯管放在地上,拿起新灯管。先穿过小灯管外侧,然后插上启动器,最后用力掰回挂钩,把白色圆环固定起来。
好不容易扣上第二个挂钩时,她才发现灯绳并没有穿过新灯管圆环。
“真是……!”寻惠突然有股摔灯冲动。她当然不能这做,最后只能重新掰开挂钩,把灯绳穿进去,重新安好。做到半时,她意识到其实不用重新安装,只需在安好之后将灯绳扯出来。于是,她更烦躁。
装好灯管后,她瘫坐在地,后颈上全是冷汗,脑袋热得发昏,四肢却冰凉麻木。
她艰难地喘会儿气,不明白自己为什换个灯管就累成这样。身体就是不听使唤。这几年来,同样感觉越来越频繁。近乎惊恐发作焦躁感,还有类似泡澡热晕倦怠感。两种感觉同时向她袭来,使她身体失去控制。
自从开始看护婆婆,她就感到这种异常。此前,她虽然与婆婆同住,但她身体没什问题,还能找份每天工作五小时兼职,高高兴兴地工作。勋对此很不满意,因为家里并不缺钱,可她就是受不跟婆婆从早到晚待在起。何况婆婆在病倒之前直对她颐指气使,仿佛自己永远都是家之主。
后来,婆婆中风卧床,她不得不辞去工作专心看护。但是刚开始,她并没有感到像现在这样憋闷。起初,婆婆障碍只是手脚轻微麻木,只要搀扶把,就能自己上厕所,也能坐起来自己吃饭,甚至自己还经常翻身防止褥疮。而且平时尖酸刻薄婆婆不再对寻惠颐指气使,反倒眼看着衰弱下去,没有寻惠就什都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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