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台报道这种事真的没关系吗?不怕丢人现眼?”侦查人员都是这种态度,难怪检方不反对再鉴定。
各大媒体的风向发生了变化。
三月,栃木地方报《下野新闻》为“足利事件”做了特辑,刊登《第十九个年头揭开真相》《对科学发展的疑问》等多篇报道。之前那些依附于检方与警方的记者更是转变了态度。四月,《朝日新闻》刊登了《DNA再审之门能否开启》《本月末将知晓结果》等报道。报道中不仅出现了菅家的话——“我相信会有好结果”;为了保持“中立”,还刊登了警方的说法:“凶手的自供确定无疑,我们的侦查没有错。”案件的关注度提升了。
那时,我与松本夫妇、衫本纯子在东京都下町吃饭。当初在电话里让我负起报道伤害全部责任的男人,如今和我成了朋友。吃饭时,他说:“真没想到,他居然和墨镜男那么像。”
松本女士笑了笑,说:“我无意间看了一眼电视,立刻发觉异样,赶紧给你写了信。”
席间气氛非常愉快。
“松本女士,你一直相信‘足利事件’中被捕的是那个步行的男人吗?”我问。
“是啊,我还得到表彰了呢。”松本女士抿着嘴笑了。
“表彰?什么表彰?”
“足利警察局呀!表彰内容是什么来着……”
松本女士的证词不仅于逮捕菅家无用,还成了障碍,所以才被雪藏。可认为松本女士随口胡说的警察局,在菅家被捕后居然表彰了松本女士。
几天后,我看到了松本女士的表彰奖状与一块装在盒子里的银色奖章,表彰松本女士在连环杀童案中对警方的协助。
四月中旬,离将鉴定结果提交法院的期限越来越近。一个清晨,我无意中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有好几个相同号码的未接来电,是负责霞关[2]区域的社会部记者野中祐美打来的。我回拨过去,野中记者说起了“足利事件”。
“你听说了吗?不是在做DNA型再鉴定吗?我不小心知道结果了……”
野中记者与“足利事件”好像没什么关系,她怎么会知道鉴定结果?还“不小心知道了”?我脑子有点乱,但仍然继续往下听。
“结果好像是buyizhi……”
我花了好几秒才把“buyizhi”转换成文字“不一致”,一瞬间仿佛被雷电击中。
“你是说DNA型真的不一致吗?这是哪个鉴定人的结果?你是从哪里获得的消息?”我用快她十倍的语速接连发问。野中记者答道:“我听说,两个人的鉴定结果都显示不一致,在这边引起了很大的骚动。”
我对她表示了感谢,挂断了电话。
凶手的DNA型果然和菅家的不一致。菅家是无辜的。
无罪与无辜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