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的话。
“不用。”
开口的是倒在地上的雌虫，也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此时他的声音很哑，点点鲜红的血液自他的嘴里溢出，他用他那双红色的眼睛看着齐喻，语气十分认真，“不用了，用不上了。”
墨彦离开的脚步停住了，一时间有些沉默。
齐喻绷着脸，脸色有些苍白，他一边揽着雌虫，一边伸出手指缓缓朝着雌虫探出，即便刚刚生死一线他也没有露出这副表情，而现在他却有些不平静，伸出的手指都在颤抖。
他恍惚间记起，刚刚这雌虫确实在他附近，但却没有靠近他，是墨彦那一声惊呼声落下的瞬间这虫才迅速冲到他的面前的，所以这虫认识他。
而认识他的……
齐喻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颤抖而又迅速的掀开雌虫的斗篷，却发现刚刚那颗子弹正好落在了雌虫的心脏附近的位置，他顿了一下，随即把目光落在那虫的脸上。
雌虫脸上戴着面具。
“已经……”
墨彦也看见了地上那虫的伤口，他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后更沉默了。
齐喻像是没听到墨彦的话似的，迅速解开了雌虫的面具，面具下果真是那张他熟悉的脸，此时的雌虫似乎想要阻止他掀开面具，但因为力气不够，微微扬起的手掌也只能落下。
“南达。”
齐喻的声音有些沙哑，怔怔的看着南达，眼神中带着复杂。
“为……”
他想问为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只能停下，因为南达的眼神已经开始暗淡了，他现在问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齐喻满心复杂，却也知道自己此刻一切都是徒劳的，他的声音低了些，语气迅速而果断，“南达，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躺在他怀中的雌虫没有说话，可眼中光彩消失的速度似乎慢了些，像是意识到齐喻说了什么后，他控制着脑袋看向齐喻身后。
齐喻顺着南达的视线看了看，随即收回目光，敛眸看着南达，“我答应你。”
雌虫像是得到了什么放心的答案一般，眼睛终于缓缓闭了起来，嘴唇蠕动间，断断续续的气音从他嘴里传出。
“恩、虫、我……我已经帮他们报仇了，现在……我、可以、去见他、他们了，你救我一命，他们、和……和我说过，冒，冒险家就得重情重义，我南达……是、是个冒险家，所以……我把命还给你了。”
鲜红的血液自他嘴里溢出，越来越多，染红了齐喻的胸口，南达还在断断续续道：“沈黄他们……是我现在的冒险团……他们的等级，都，都不高，我现在要走了，我……我想麻烦恩虫，帮我……帮我照顾一下他们，这里虫多……会乱，我怕……我怕……怕他们……也……”
“我怕他们，会被伤害到……帮我把他们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