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秒
麻雀发呆，脑子空空，有时候下起毛毛雨来都等是等淋湿之后才发现。
戴岚会在估摸着宋意睡醒时间，他会在那之前悄咪咪地回去，装作什
都没发生
样。直到有天晚上，他发现宋意并没有睡觉，而是个人缩在客厅里看恐怖片。
打开家门那刻，两个人都愣
——个在装睡，个在装没出门，结果都被捉个正着。
那天电影时间有点长，褚知白在过年时买投影仪投出来色彩过分精准，画面定格在屋檐上红艳艳片血上，在漆黑空间里格外地醒目。
看到戴岚后，宋意手忙脚乱地就把投影仪给关，他明显是想说些什，但还是没开口。
宋意走到门口，把戴岚抱住后，家里又是阵沉默。
戴岚身上衬衫是湿，宋意抱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要把人推开说：“淋雨，等
换件衣服吧。”
而宋意却没撒手，手臂从戴岚后背折下，回手抓住他肩膀说：“不用换，带点青草地香味，好闻。”
那天是这段时间以来，最适合戴岚开口和宋意说这件事机会，但他还是没把话说出来。
他隐约地开始感知到，宋意已经猜出来，只是再等自己开口罢。这事也没有那难猜，稍微打听下就能知道，那个考察项目已经在学校里被预热得有点离谱，教务都没给戴岚排下个学年课表，连戴岚之前和宋意说过，想在下学期开双语课，他最近也没再提过。
戴岚知道，只要他开这个口，宋意不会有任何阻拦。但话到嘴边，心里那句“算，不想去”会变得格外响亮，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阻拦声带发出任何声响。
戴岚搭在宋意后背上手，像上发条钟摆样，无意识地上下摆动着，在这个慢节奏牵引下，戴岚怅然若失地开口：“小意，最近心情很差，不知道是不是和天气有关。就感觉明明在转暖，却依然觉得天阴冷冷。”
“可能吧，心情也不好。”宋意不想说任何专业术语，只是在淡淡地去描述些客观事实，“每到这个即将转暖季节，三院医生都会特别忙，到夏至才能松泛些。岚哥，你还记得吗？之前和你说过，主任总是有意把双相病人往这排。”
“嗯，记得。”是在他们俩刚在起时候宋意说。
“很烦，不喜欢。不是不看不出来主任小心思，他也是好心。他知道擅长双相治疗，所以想让多出临床项目研究成果。在医院里，本来就是有人重临床，有人重科研。如果想升职称，那主要就是看科研。SCI摆在那，无论是患者还是家属，看都安心。但既然当初没选择带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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