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都见怪不怪的小细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愿不愿意讲得看闻越,戴岚没有提问的立场,他也问不出口。
烟是闻越要抽的,话题怎么开启怎么结束也自然是闻越的事。在可能涉及到他人禁区的事情上,戴岚一向谨慎——你尽管说你的,我听着就是了,搭不搭话要看情况。
但戴岚没给回应,闻越竟然也安静起来。
闻越很少有这么沉得住气的时候,没人不说话,戴岚就低头玩着手上的打火机解闷,玩着玩着,便发现打火机正中间的花色掉了一片,模糊得已经看不出是什么图案了,边角的金属壳也被磨得亮亮的,看着有些年头了。
打火机在戴岚手指里转的时候,盖子听话地张开闭合,灵活地舞动在指缝之间。
戴岚越看眼神越复杂,在心里大致有了个猜测的方向。但这方向有还不如没有,一细想便觉得怪难受的。戴拧了拧眉,下意识地捏开手里那支烟的爆珠,然后掀开打火机盖子,把烟给点上了。
“闻医生,有话就说吧,反正你已经成功把宋意支开了。趁着唯一正经管病人的医生不在,咱俩怎么浪都行,你想说啥就说啥。”
闻越叼着烟,惊讶地看向戴岚,然后戏谑地笑了两声,吐烟的时候无奈地摇了摇头:“戴老师,你想太多了,我就单纯想拉你抽根烟,没别的意思。太久没抽了,怪想这味的。”
戴岚夹着烟的中指往上提了提,细支的香烟在他手上倾斜出一个很和谐的六十度角。
烟从口鼻呼出来时,带着一丝清凉的蓝莓薄荷味,戴岚微微扬起下颌,望着散开的烟雾,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开口道:“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抽的是ESSE的幻变。抽这种细支果味爆珠香烟的男性不多,烟龄高的就更少了,所以我当时估摸着,你身边应该有一个和你关系非常亲密的女性,她和你抽同一款烟。但蒋新明没有抽烟的习惯,你又单身,这猜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照眼下这个情境看,闻医生,这打火机是你女朋友送你的吧?”
戴岚伸出没拿烟的那只手,把打火机和药一起还给闻越,笑着跟他开玩笑说:“有些事你可能没看出来——我吧,比较胆小,其中最严重的就是怕老婆。宋意他不让我抽烟,刚才他叮嘱我说‘别抽太多’,这也就是在外面卖给我个面子。我在这陪你一根已经算是破例了,回家指不定要跪多久搓衣板呢。所以说,你看,这烟都抽了,搓衣板一会也得跪了,浪费我感情可真就太不够意思了。闻医生,有故事就说吧,我洗耳恭听呢。”
“啊……”闻越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两声,然后迷茫地望了望天,发现天已经黑了,但黑得还不彻底,星星和月亮还只是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