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按了回去,“一天谈4小时,一年365天,加起来就是1460小时。如果幸运的话,没准我这辈子还能再活个五十年。五十年,73000小时。宋意,你确实你在这七万多个小时不是烦我而是想我吗?”
“……”
宋意不想和戴岚再矫情一句,说什么“不烦,七万多也想你”,这太肉麻,腻歪死人了,但他更懒得动脑把这些数字核算一遍,所以只能心里暗暗恨道:这当老师的可真烦人啊,好好的三十以内加减法不做,非要去做乘除法。
说不过,就只能咬牙切齿地干瞪人,瞪久了心里就有点输阵的烦躁。嘴仗输了,那只能在其他方面找回来。宋意没给戴岚反应时间,一把抓过他的衣领,踮起脚亲了上去。
戴岚一开始还有心情边亲边笑,但亲着亲着,那些简单或者复杂的数学题,那些血腥与否的比喻……就统统都不见了。脑子里沉甸甸的欲望开始喧嚣着统治权,纠缠着他每一条尚能独立思考的神经。
上颚是人体口腔最敏感的区域,每当宋意的舌尖有意无意地撩拨到这个位置时,戴岚总觉得有一股强烈的冲动顺着脊柱直接蔓延到头顶。高速运转的大脑总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把这股冲动拆解成一个又一个具体的想法和行动。冲动的劲一上来,戴岚便只想把宋意撕碎了吃到肚子里去。
理智被剥夺对戴岚来说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他搭在宋意腰上的那只手像是不受控制似的,使的劲越来越大。那块原本就印着绯红色的胎记,被戴岚按得越来越红,像新开封就被泼洒出去的墨水一般,在原本白净的皮肤上一层层地晕开,化成一团又一团雾蒙蒙的红和粉。
空气中再次流动起暧昧来……
如果说,暧昧这个氛围也有味道的话,那戴岚觉得,它应该是佛手柑味的。
眼下这吻接得愈来愈热,香味随着热气挥发得也越来越浓。但嗅觉告诉戴岚,这味道明显不对,除了佛手柑以外,好像还混着一股不知道什么花的花香,不仅甜还稍稍带了点脂粉味,有点齁人。
嗅觉被不熟悉的味道入侵后,戴岚的理智也开始回拢,他把宋意松开,皱着眉问:“这是什么味……闻越家的沐浴露吗?女香?蒋新明买的吗?甜得腻人。”
宋意还没从刚刚的吻中回过味来,他低下头,不满地撇了下嘴,轻轻“嗯”了一声,没心情解释,就烦躁地嘟囔了一句:“你别管,给你什么你用什么就是了。”
发完牢骚,宋意也没有把方才的吻续上的兴致了,只再叮嘱戴岚一句说:“一会出去也不要和闻越吐槽沐浴露不好闻。原因有点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回家之后我再给你讲吧。”
得,随便一个东西都事出有因,闻越他们家的讲究也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