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表情,语气也一如既往的冷淡:“没瞒你,是你自己蠢,新明都看出来了。”
只有闻越一人受伤的世界终于达成了。他难以置信地发出灵魂质问:“什么?蒋新明都知道?她知道了不告诉我?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你们孤立我?”
宋意现在满脑子都在担心另一件事,没心思和闻越扯皮,看了他一眼就拉着戴岚走了。
把戴岚手拉回来那一瞬间,宋意才发现他手心里全是汗,像变温动物的外表皮一样,湿冷湿冷的。
方才办公室同事出来的时候,宋意寻思着自己简单介绍一下,戴岚只需要在旁边机械地点下头就完事了。他没想到戴岚在那个状态下还能化被动为主动,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往前迈了一步开始社交了,自己拽了一下都没拦住。
看戴岚游刃有余地谈笑风生,宋意才反应过来,在这种情境下,戴岚藏在心底的骄傲会让他下意识地控场,拦不住的。
能够对周遭环境作出准确判断并作出合理的行为,本应意味着患者开始具备控制情绪的能力。但戴岚的情绪转变太快了,已经不是一个健康、正常的情绪切换,就好比正高速行驶的赛车,在遇到突发状况时,不得不选择紧急制动一样。
眼看着现在走到一个楼梯间拐角,四下无人,戴岚脸上淡定自若的神采便瞬间消失。他疲惫地瘫在宋意身上,一动不动,像一条被盐渍的带鱼,丧失求生欲望地把自己晾晒在了竹竿上。
“岚哥,”宋意伸出手搭在戴岚的后颈上,用指甲轻轻勾刮着凸出的骨骼轮廓,“你刚刚在我耳边说的话,我刚听到了。”
“嗯……”戴岚把脑袋埋在宋意的颈窝里,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从嗓子里哼出一声应和。
“我们晚上再说这件事好不好?你别用什么‘只说一遍’这样的话糊弄我。晚上的时候再和我说一次吧,我想听。”宋意慢慢抬起手,指尖贴着戴岚的头皮,轻轻划过,卷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
宋意哄人时声音永远都是软软的。他声音一软,戴岚的心就也跟着软了,脑子里什么主意都没了,这是无论宋意说什么戴岚都会答应的声音。
戴岚贪婪地闻着宋意身上的味道,大口地吸着气,像是一种掠取,又像是一种同化,直到万物消解,直到万物生长,直到陷入生生不息的循环……
戴岚在幻想用佛手柑的气息去填补被抑郁逐渐腐蚀的心房——他们两个人身上的味道相同了。
等游荡到天外的思绪再度飘回来时,他才答应了一声:“好。”
戴岚没在宋意身上瘫太久,心里难受那劲过去了就起来了,他走的时候勾了勾宋意的小手指,跟他说:“白天要是得空了,记得想我。”
宋意今天难得没笑话他肉麻,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