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每粒都是相同,白色扁圆状。
戴岚视线是模糊,头脑是昏沉,大口喘气时脖颈上血管狰狞出忧郁紫色。
他分不清到底哪片是劳拉,哪片是VC,哪片是锌片。
累,也懒得去分,随便挑三片扔进嘴里,又次地没用水,直接吞下去。
这回他尝不到味道,之前干呕时胃里泛出来酸水把舌头都苦得麻木。
戴岚裹着被坐在床上,麻木地低头,看撒地药片,又麻木地抬起头,隔着窗帘望向窗外月亮。
还没到十五,连月亮都是不圆。
戴岚想把月亮摘下来,单独藏在瓶子里,再偷梁换柱,把药片挂到天上去。
如果能换话,戴岚不知道,是不是以后就只有自己能看到药瓶里月亮;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后每次情绪失控,只需要看眼天上药片就会好起来。
月亮,是个太美好意象,远比药片能够带给人希望。
但留给戴岚矫情时间并没有很多。
刚吃三片药下肚后没多久,他就感到肠胃全都痉挛到起,胃像是被瓶口粗麻绳敷衍地系个死结,搅得五脏六腑没有处是安稳。
戴岚知道自己胃不好,肠胃炎是老毛病,每次犯病不疼上两三天是可能好。
“要是坚持不住,别自己撑着,记得找。”
去找宋意。
这是他仅存求生意识。
戴岚撑着身子拿起手机,叫个网约车,估摸着车到达时间,在睡衣外面套件大衣就下楼。
不下楼不要紧,这出门,冷风顺着后背往上吹,戴岚本就身上冒着汗,现如今连走路都是飘。
上车后,戴岚报手机尾号就捂着胃靠在座椅上动不动。
司机是个热心肠,看就知道这八成是胃病犯,絮絮叨叨地把自己喝茶大水壶放到戴岚怀里。
“小伙子抱着它暖暖,胃疼也不知道多穿点。年轻时候注意点,别总喝酒吃外卖,要不到老都是身病。你们这代人啊,身子可大不如们这代。”
戴岚接过水壶,从嘴角里挤出句:“谢谢哥。”
“嗐,谢啥,举手之劳事。”
司机看眼目地,疑惑地问:“小伙子,你定位地方可是三院啊。你知不知道咱们市三院是精神病院啊?它们那可没有消化内科。你是在那有亲戚吗?但肠胃不好去也没用啊。”
没亲戚,甚至也没熟人,戴岚听到之后挺想笑,但他疼得实在笑不出来,“没定错,就去三院,急诊门口。”
这句话说完,戴岚疼得连维持清醒都困难。
昏睡过去之前,他用残留意识,拼出个极其荒唐想法:如果宋意是月亮,那他是不是就不用凌晨三点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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